她再不见半分柔色,而大殿之内亦走了进来个宫俾。
柳淑妃淡淡的看了那宫俾一眼,“红燕,你说本宫这样做对吗?”
红燕重新为柳淑妃续了杯茶,“娘娘做的一切都是为王爷着想,王爷会理解娘娘的。”说道这里红燕迟疑的望向流水发。
“有什么事便说吧!”柳淑妃说道。
红燕俯身开口,“只是奴婢不明白娘娘为何选择杉卿玉,毕竟她的身份太过特殊了。”作为已故的前王妃,娘娘这险会不会冒得太大了。
柳淑妃看着案桌上的茶杯,轻笑了一声,“正是因为她的身份,本宫才容忍她靠近王爷的。”
柳淑妃伸手抚着茶杯,“不管杉卿玉如今是什么身份,但她都是定都候的女儿,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况且如今木远已死,木诗语也废了,本宫需要为湛王细细谋划。如今杉卿玉的身份不足以再做湛王妃,倒也不足为惧,况且如此一来本宫也多了个机会再度为湛王挑选岳家。至于杉卿玉嘛,人总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况且她能再度令王爷欢喜,总归是有些特别之处的,本宫也不想和湛王闹得太僵。”
虽然娘娘计划周全,面面俱到,可红燕却不认为杉卿玉会乖乖入局,“娘娘,杉卿玉会接受这样的安排么?”
柳淑妃伸手扶了扶发髻上的金杈,神情隐晦道,“只要杉卿玉心中有王爷,她总会妥协的,况且她便是不愿意也由不得她选择。”说道后面,柳淑妃的语气之中有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坚定。
红燕低头道,“奴婢明白了。”
柳淑妃望着远方,轻声道,“但愿杉卿玉莫要不识趣。”而后她有笑了笑,“总归也不急,五日后便会揭晓答案了,到时再做定夺。”
红燕点头,“是娘娘!”
柳淑妃想起了杉卿玉之前似是而非的话,眉宇微微皱起,“最近俊儿可乖巧?”
“回娘娘,俊公子十分乖巧,就是往日里爱念叨木侧妃多些。”红玉含笑道。
柳淑妃听闻此话确是冷下了脸,“念叨木侧妃,他们母子两人面都不多见,何人在俊儿耳边乱咬耳根子?”
红燕怔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前些日子木侧妃时常差人往宫中送了些小玩意给俊公子,兴许是下人多嘴了几句提起,便让俊公子记住了。”
“宫中是随意能进东西的么?倘若出事了谁能担当,红燕你怎的如此不谨慎了?”柳淑妃不怒而威。
红燕心下一惊,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出的事情,连忙请罪,“是奴婢疏忽了,还请娘娘责罚!”
柳淑妃撇了红燕一眼,“红燕,这次本宫暂且不罚你,你寻个机会将宫中的人手好好清理一遍,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不懂规矩的奴才都撵了,本宫这里容不下这些人,至于往宫中送东西这种事情,往后绝不允许发生。”
“是娘娘!”红燕额头冒出薄汗,连忙点头应道。虽然娘娘没有责罚于她,可是话中之意却是对自己的不满,而且看娘娘的吩咐,分明是有意要清洗一些人,看来是发生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
柳淑妃点头,再道,“至于木侧妃那边,往后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她再见俊儿,还有你好好查探一下最近木侧妃都做了些什么,见过什么人,事无巨细都要查探清楚。”
红燕虽然不知道木侧妃怎么触怒娘娘了,但是查探木侧妃这事情却有些意外,红燕连忙低头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恩!”
柳淑妃待红燕出去后,轻唤了一声,宫中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奴才见过娘娘!”
柳淑妃望着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暗光,“本宫前些时日中毒一事可有进展了?”
“回娘娘,来人是个死士,奴才并未能查探出任何消息,所以......”黑衣人摇头,“不过王爷亦在查探此事,想必很快便会有结果了。”
“奕玦?”柳淑妃低头沉思片刻她望向黑衣人道,“你试试往木诗语这边查,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拱手道,“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办。”
柳淑妃叮嘱着,“此事莫要惊动湛王!”
“奴才明白!”黑衣拱手后便离开了。
柳淑妃撑手在案桌上,面露寒霜,她低诺着,“最好不要是你,否则本宫决不轻饶!”
☆、表明心迹
而跟随汤姑姑离开的杉卿玉坐在一个院子里等候对方。
汤姑姑从苑中走了出来后递给了杉卿玉一个令牌,“姑娘,这是入宫的令牌您拿好,奴婢这就送你出宫。”
杉卿玉接过令牌,面带微笑望向汤姑姑,“有劳姑姑了。”
“姑娘客气了!”汤姑姑侧身退后一步,示意杉卿玉走在跟前。
杉卿玉脚步顿了一下道,“姑姑,我入宫时带来了个侍婢,不知道她现今在何处?”
汤姑姑道,“姑娘不比挂心,玉惜姑娘会有人送出宫的,你待你出宫后便能见到对方了。”
杉卿玉点头,“有劳姑姑费心了。”
“姑娘客气了,时候也不早了,姑娘我们走吧!”汤姑姑淡笑着应道。
杉卿玉点了点头便起步走出了小院,两人一路上闲聊着些琐事,倒也不算尴尬。
汤姑姑看着面前这个姿容出众的女子,想起了王爷这些年的冷淡,汤姑姑轻叹了口气。她犹记得当年王爷和王妃入宫时,那柔情蜜意的情景,时光飞逝,眨眼便过去三年,而王妃也不再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