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疼了?”宗恪看看她。
“还有一点。”阮沅低下头,盯着裹白布的双手,“崔太医说,往后我可能绣不成花了,多可惜,我最喜欢绣花了,我还想往后亲手给你做衣服呢。”
宗恪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但是阮沅却抬起脸来很高兴地说:“然后我问他,还能做简单的缝缝补补么?他就说那没问题”
“简单的缝缝补补?”
“说了的,还要给你补衣服嘛。”阮沅一笑,伸了伸手,“手笨了,可能就没法补得那么完美了。”
小院里没别人,只有他们俩并肩坐着,煦暖的春日晒在他们身上,眼前不远处就是一片青葱,淳厚鲜浓的绿草,沿着古老的墙垣蔓延生长着,院外,几头白鹤你啄我斗,玩得很开心,四下不时几声鸟鸣,却愈显得安静无比。宫里,难得有如此闲散的时刻,他们也难得,什么公务都不处理,只坐在一处聊天。
这个春天,什么都好,只欠没能说明的情意。
“我说,你可别有什么心理负担。”阮沅用手背抹着裙子边,她忽然慢慢开口。
宗恪一怔:“什么负担?”
“别因为我又哭又闹就躲着我。”阮沅低着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