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
“不常见面了,说起来,上次是在我姐出事第二天,夫妻俩全都来了,”阮沅切了块牛肉,放在嘴里嚼了嚼,“看起来诚惶诚恐的,就好像祸是他们闯的,真怪。”
“是么?”
“嗯,我姐也怪呢,尽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阮沅放下叉子,想了想,才皱眉道,“什么这二十多年拜他们所赐,活得如此窝囊,对不起列祖列宗。”
宗恪脸上露出冷笑:“可不是。”
“咳,你别放心上,我早习惯了。我姐被车撞得这儿出毛病了,尽胡说八道。”阮沅戳了戳自己脑袋,“刚出事的那两天,成天哭。发着发着呆,眼泪就哗哗往下落。”
“哭?”
“嗯,说她保不住这么多性命,说这都是她的罪,到最后只有拿命相拼。”阮沅想了想,叹口气,“当时就我一人守在她床边上,我说表姐你说的这是啥啊?好端端的谁要你的命了?然后她就抱着我哭,说我可怜,说我有危险,还说什么这都是林展鸿的错,不该祸害我……我表姐叫我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逃,别留在这儿了。”
那兄弟俩不由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