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唯一的血脉,那个狄人使者正是以此为由,声泪俱下地恳请景安帝放归他们的质子,他甚至搬出了各种堂皇说辞,从“仁者为仁”,到“君之所贵者,仁也”再到“难道陛下忍心看着一个孤独的老人,于日薄西山之际,苦苦思念远方幼子,而膝下竟无一人么?”,使者又信誓旦旦说,宗郢已经因为思念孩子、身染沉疴一病不起,连吃顿饭都得让人帮忙,不给拿布垫着的话,涎水会淌得满衣襟都是,所以他已经是个废物啦,已经没有威胁性啦,他早就不是大齐的敌人了,陛下的仁慈,只会让他感恩戴德,直到咽气都不会忘记——事实证明这全是谎话,实际上,老家伙操刀的速度,比儿子回来的速度还快。
总之,眼泪加黄金的策略,十分奏效,上面说软话,下面塞贿赂,最终景安帝还是心软下旨,放走了那个质子。
所以宗恪的童年,几乎是在华胤度过,他在说明书里自嘲,说他就和那些香蕉人一样,回到舜天时,齐语说得远比磕磕巴巴的狄语强多了。他的血管里流的是狄族人的血,骨子里吸收的,却完全是中原风俗。
简而言之,回到了舜天的宗恪,便成为了父亲膝下唯一的继承人,五年后,父亲故去,又过了两年,做好了充足准备的狄人,终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