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应该不早了,”言思宁说完,又道,“刚才那通电话,难道不是有事找你吗?”
赵之冉笑着地一点头:“不过你的表现也太明显了。”
末了,她浅浅地叹了一声,听得几分清明,又不甚清明,唯独听出来了那掩不去的犀利:“我不禁想,你是不是真喜欢她了,毕竟与前几任相处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言思宁不由得一扬眉,笑容里带着玩味,不置可否。
但不用赵之冉提醒,她亦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意的。
她曾以为自己会在将来的某一刻,忘掉这段近似黑历史的经历,不能否认,苏瓷是那样特殊的存在。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个样子,存在如同一道已经缝针愈合的伤疤,但这块伤疤并不会随着时间推移,叫人遗忘,过得再久,也始终会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记。
无法解开这道心结,便永远做不到释怀。
这样想着,言思宁在散席以后,找到了在原处等自己的苏瓷,告诉她:“陪我去打一下球吧。”
言思宁这个提议很突然,毕竟连器材和衣服都没有准备,苏瓷不得不想,赵之冉到底和她聊了什么。
“你怎么了?”
“很久没有运动,感觉浑身都有点僵硬,”言思宁问她,“你会打壁球吗?”
便是言思宁的提议,两人才会驱车来到了现在这家会馆。
言思宁为省去回去取衣物的麻烦,就近为苏瓷购置了运动鞋,新的衣服要晾洗,直接穿只怕会不舒服,便提议道:“我在那里还备了一套衣服,不介意的话,就去换了吧。”
会馆不但会给予客人储物的需要,同时也提供洗衣服务,清洗完会自动放回客人的专用柜里。
因为言思宁偶尔也会约客户过来谈合同,为了方便,就一直保持这样的习惯。
言思宁轻车熟路地打开了专用柜的木门,从器材旁边的位置,取出了里面挂好的两套运动服,和隔板下面的其中一双鞋。
“平时在这里打高尔夫比较多,所以只备了一套球杆。球拍的话,只能将就借一下了,”言思宁拿着借来的球拍在手里挥动了一下,试了试手感,“挺好的,不过我很久没打了。”
苏瓷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自谦,但整场下来,要不是言思宁让着自己,想必她不会打得这么顺利。
交手了几轮,苏瓷感觉有点累了,于是去休息区里坐了会儿,看言思宁自己在场上发挥。
她不得不承认,除了性格外,言思宁属于那种几近完美的人,无论厨房里,工作上,抑或是运动时,都会又一种特有的魅力,言思宁身形高挑,动作灵活,无论是弹跳,还是挥拍,每一次都是力量与柔和的融合,在协调上,相得益彰。
便是被这样的耀眼光芒吸引,目光不由得追逐着那矫健的身影,随着它跳跃跑动。
很久,很久,快要不能自拔的时候,苏瓷才又撇开了眼。
言思宁擦着汗过来,虽然运动前做了热身,但许久没有运动,才跑了一会儿,就感到了比往常更多的疲惫。
“你不想在这里换衣服的话,我们就先出去。”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连声道谢的话也不说,言思宁不客气地大口喝了起来。
看着那微微汗s-hi的后背,苏瓷担心她这样出去会着凉:“不然你先去洗个澡。”
“等出去再说吧。”言思宁一边说,一面将之前换下的衣服取了出来。
她不信苏瓷的话,结果却应了对方验似的,走了不多会儿,就掩鼻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苏瓷冷淡地告诉她:“你这样会感冒。”
“就是室内的空气不太流通,出来以后又有点风。”言思宁刚解释完,结果又是一下喷嚏。
苏瓷蹙眉:“你要去哪里?”
这不是来时的路。
刚问起,叫人不满又担心的对象就突然在前面的转角处消失了。
再次寻到她的时候,言思宁正拿着一张有些像房卡的卡片,苏瓷下意识地问:“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开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咸:请问,那个,开房费谁出?
言:这不是你想要的走向吗?钱难道不是你出吗?
咸os:……这不是我要求的,我才不出
谢谢大佬的雷子,谢谢大佬的营养液,谢谢大佬的留言,谢谢大佬的收藏(虽然咸鱼她已经放弃了),各位大佬看咸鱼她跪的姿势还标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