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话题有点沉重,王一男笑着打圆场:“有人出国是劳动去了,有人出国是享受去了,就说这次在美国,接连几个城市,都能看见说汉语的年轻人开着超跑结伴招摇过市,这些人不需要融入美国社会,也不在乎什么种族天花板,他们唯一任务是享受美国的花天酒地?有时候我真挺奇怪,那么多钱他们是怎么转移出去的。”
听到这儿,一直没说话的沈雅安开口了:“转移资本的办法至少有几十种,不过最近我刚听说了一个新鲜的……”
边学道闻言来了兴致,问道:“什么新鲜办法?”
沈雅安笑着说:“一家企业在澳洲买了一块地一个大宅,然后宣称要拆除大宅重建成度假屋。”
边学道:“……”
沈雅安见了,掰着手指头说:“你看啊……买,转移出去一笔钱!拆,转移出去一笔钱!建,再转移出去一笔钱!”
众人听了,瞪着眼睛说:“这也行?!”
半个小时后,餐桌上的话题聊到了金融危机和上头最近出台的经济刺激政策。
说到国内一家车企的经营危机时,洪诚夫说:“这家已经走入死路了,越卖不动越不降价,怕积压要求客户加钱预定……不思破局,不思创新,玩这种作死的套路,想不死都难。”
沈雅安跟洪诚夫熟,打趣他说:“车企创新?先把圆珠笔头上的圆珠生产出来再说吧!”
说完,沈雅安扭头看向武思捷:“这次的刺激政策,老武你怎么看?”
武思捷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字斟句酌地说:“经济学有一个名词叫边际递减效应,通俗地解释,就像只给病人吃止疼片,止痛的效果是递减的。说一千道一万,实体经济决定兴衰。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只为了不翻车,不考虑坐车人感受的司机,不是好司机。”
同一时间,燕京。
樊青雨坐在一家餐厅里,平静地等待早上给她发短信的人。
两条短信。
两个人。
樊青雨发给他们的见面时间只差5分钟,因为她觉得5分钟足够说清楚她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