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就是偶然想到,随口瞎说。”
沈雅安笑着说:“若是随口说来,那就更了不起了。你有一点说的非常对——利益相关。欧洲政府的所有政策,乍一看是顺应民意,骨子里全是顺应利益。无论是戴高乐主义,还是所谓的萨科齐主义,本质目的都是让法兰西得益,当然,如果其政策不具备这个特征,也就不是一个称职的领导人。”
一个半小时后,沈雅安和洪诚夫告辞离开,裴桐也跟洪诚夫一起走了,走之前答应董雪一周内就回来。
送走沈洪裴三人,边爸在酒庄内的草坪前跟边学道说:“前几天照片的事我听说了,学德和你五叔给我打了几个电话道歉。”
边学道问:“为什么不打给我?”
边爸说:“怕你生气,不敢跟你说。”
边学道笑着问:“不跟我说我就不生气了吗?”
边爸说:“你五叔家现在彻底乱了,王家榆扔下孩子走了,公司账面一团糟,学德每天都在外面喝得大醉被人送回家……”
“爸你别说了,咱们一家好好过年,不提闹心事儿。”
“可这事……”
边学道搂着边爸肩膀说:“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有时候人的一个缺点,能掩盖所有优点。边学德终究扶不上墙,该划清界限时,爸你不要让我为难。”
重重叹了一口气,边爸点头说:“我知道了。”
说完,边爸换上一副神秘的表情,小声说:“对了,跟你说件事。”
“嗯。”
“除夕那天晚上,发生一件怪事。”
“怎么了?”
“那天晚上我和你妈做了一个很相似的梦,我俩都梦见酒庄园子里长出一棵极茂盛的参天大树,董雪先是在树下浇水,后来爬到树上摘果子给我和你妈吃,最神奇的是,我和你妈在梦里吃的都是石榴……石榴在民间寓意多子多福,我和你妈都兴奋好几天了,这是要抱孙子了啊!”
边学道听了,笑嘻嘻地说:“行,别变着法催了,我不倒时差了,这就找董雪加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