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说完,李乐阳似乎全听懂了并且颇为意动,她侧身看了董雪几秒,身体微微放松,似乎有让董雪抱的意思,结果一秒钟后,又改主意抱住妈妈脖子。
李乐阳这个动作惹得一旁的边妈“哈哈”笑出了声,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起吃瘪比一个人吃瘪来得开心一点。
10几秒后,边学道走到李乐阳面前,然后边妈笑不出来了。
看见边学道,没等边学道张嘴,李乐阳“反常”地转过身,冲边学道伸出手,奶声奶气地说:“抱抱!”
董雪憋着笑说:“这么小就知道谁是关键人物,等她长大了还了得?”
伸手把李乐阳抱在怀里,边学道笑着说:“长大了我们要倾国倾城。”
……
……
别墅里。
简单洗漱休息,三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午餐。
李乐阳太小,长途飞行后有点蔫,吃了几口,就被董雪和李薰带上楼休息了。
三楼南向客房。
李乐阳睡着后,李薰和董雪坐在床边小声说体己话儿。
可以说,这个时候,正是董雪最需要李薰的时候,她需要“过来人”李薰教她孕期的知识和经验,需要李薰告诉她一些做妈妈的心理准备和技能准备,因为边妈和董妈那一代人的生育经验在董雪看来跟时代有些脱节,好些东西听上去很玄学,不足采信。
两人聊了差不多有半小时,李薰看着董雪说:“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你就算熬出头了!”
董雪悠悠一笑说:“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从没想过熬不熬出头这些东西。爱一个人,给他生孩子,在我心里是爱圆满的标志。有幸遇见他,有幸彼此有情,有幸在旁边看着他成长,看着他变强,自己也跟着变好,我已经再无所求了。”
看了一眼房门,李薰压着声音问:“你真不想争一争?”
“争?”董雪摸着腹部问:“靠他?”
李薰看着董雪的手轻轻点头。
董雪微微摇头:“沈馥怀的比我早……而且你不了解他,他的性格是‘该给你的都给你,不给你的你不能抢’。若是过了这条线,这酒庄就不再是我的家,而是我的囚笼。”
轻轻叹了口气,李薰抓起董雪的手说:“也许你是对的,不管怎么说,一辈子不长,要好好对待自己。”
董雪露出明媚的笑容说:“你看我现在不好吗?已经有情有缘,又何必苦求十全十美?”
两分钟后,边学道敲开房门,问李薰和董雪:“我准备开车带李裕出去转转,你俩一起去吗?”
跟李薰对视一眼,董雪说:“不去了,我俩在家看着乐乐。你俩开车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看了一眼在床上睡觉的李乐阳,边学道低声说:“不会走太远,李兵和穆龙在后面跟着。”
五分钟后,两辆雪铁龙驶出庄园。
前车边学道驾驶,李裕坐在副驾驶位上。后车由酒庄的一个保安驾驶,李兵和穆龙身上全都带了枪。
开了差不多有20分钟,边学道把车停在一处有山有水、视野开阔的缓坡边上,问站在身旁的李裕:“你觉得这里风景怎么样?”
李裕四下打量一圈,说:“还行,我不懂风水,也能看出这里风水应该不错,要说风景,估计过两个月再来正好。”
沉默几秒,边学道问:“我不在这段时间,公司里有什么事吗?”
李裕平静地说:“整体运转正常,大家都习惯你不在了,也都能理解你不能既要掌舵又要划桨。”
“你那边的名单又攒了多少人?”
“不到60,58个。”
边学道听了点点头,说:“公司不因为发展而宽容腐败,也不能因惩治腐败而阻碍发展,这个度,你要把握好。”
李裕严肃地点头:“我知道。”
一分钟后,边学道看着远处的山峰说:“你觉得企业家和资本家有区别吗?”
看了边学道一眼,李裕诧异地问:“区别?不就是有些人觉得资本家不好听,换个名字叫企业家吗?硬要说区别,创业者赚到钱化身企业家,企业家赚到钱化身资本家。”
“没了?”边学道问。
李裕想了想,补充说:“资本家玩钱,企业家做事。资本家必然追求利益最大化,唯利是图;企业家有可能倾向于追逐成功,金钱不是唯一追求。”
说到这儿,李裕笑着说:“你突然问这个,不是又看到什么烧钱的项目心动了吧?”
边学道意外地扭头看向李裕:“你怎么知道?”
见自己猜对了,李裕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听你问那句‘没了’,我就知道前面的回答不是你想听的,下面自然能猜到你想听什么。”
沉吟几秒,边学道问李裕:“你是怎么猜到我要烧钱?”
李裕摊手说:“很简单,若是投入小钱的项目,你怎么会纠结得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企业家更优秀’的心理暗示?”
边学道听了,笑着说:“你小子变聪明了!”
李裕抗议说:“我一直很聪明。”
笑了一会儿,边学道转而说:“我忽然有一个冲动,想试试看能不能在10年内开发出一款能够改变世界的一流硬件产品。”
“硬件产品?一流?”李裕看着边学道问:“受马斯克传染?”
边学道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既是也不是!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