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笑着说:“正常现象,活塞运动多了,都会产生积碳。”
林思:“……”
沉默半晌,林思开口问:“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有!”于今干脆地说。
“你打算去找她吗?”
“她跟一个脚踩七彩祥云的猴子跑了,追不上了。”
同一时间。
墨西哥城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三楼,钱虓打完一通国际长途电话,麻利地关机,拿出电话卡丢进马桶里,放水冲走。
坐在马桶盖上,钱虓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着,静静地吞吐。
刚刚这个电话打出去,他不仅要失去一个心腹兄弟,同时还意味着彻底不能回头。
可就算这条路不能回头,钱虓还是要走,因为他需要钱。
钱虓要钱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背后那些跟了他几年、十几年的线人,和已死线人的家属。
他曾经发过誓,只要他活着一天,就要供线人家属日常生活开支,不让他们的妻子女儿流落风尘。
现在,除了搭上边学道这条线,钱虓再找不到能支撑起他誓言的财源。
另外一个让钱虓下决心的因素是于今在墨西哥的动作表明边学道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越有野心的人越需要鹰犬,钱虓自认是一个很不错的鹰犬,所以他知道于今不会拒绝。
对钱虓来说,半生在地狱里行走,他不介意从17层换到18层。
人间实苦,爱特么几层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