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单娆俯身一边穿鞋一边说:“他说是学道催他月底前必须上线。”
“哦!”
一脸平静地小口喝咖啡,苏以没再多言。
几分钟后,一阵急雨从天而降。
风卷着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声,吸引附近楼里不少人走到窗前向外看。
看了一眼手表,单娆站起身说:“我约了马克来公司见面,商量法律咨询的事。”
走到门前,单娆站住回身说:“我下楼接他,把你伞借我用一下。”
伞……
苏以看着单娆,反应有点迟钝。
看见苏以的样子,单娆勾着嘴角说:“用一下就还你,又用不坏,看你这一脸舍不得的样子。你那把伞天天不离身,晴天拿着遮阳,阴天拿着遮雨,这么喜欢,莫非是哪个心上人送的?行啊……”
不等单娆说完,苏以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折叠雨伞,放在桌上:“拿去,别再胡说八道。”
走过来拿起伞,看了看,单娆弯着眼睛说:“欲盖弥彰。”
苏以手握鼠标,看着电脑屏幕说:“用完了记得还我。”
单娆不走,一只手拄着办公桌:“我天天跟你吃住在一起都不知道是谁偷偷俘虏了芳心,告诉我呗,我好奇。”
抬眼看向单娆,苏以问:“常用的随身物品一定是喜欢的人送的?”
单娆点头:“大部分是。”
“凡事无绝对!”
“凡事无绝对……这句话本身就很绝对。”单娆笑盈盈地说。
……
……
燕京。
陪李裕练了一晚歌,次日一早,边学道乘飞机飞沪市。
这一趟,边学道是应沪市交通大学邀请,来参加2009年交大校友年会。
上次和马斯克的交大之行,校方跟边学道约定在2009年校友年会上正式聘任边学道为交大名誉校友,所以这次是履约。
飞机上,边学道用卫星电话跟人在松江的父母通电话。
电话里,边爸少见地跟边学道讨论起经济大环境。
拿着电话略一琢磨,边学道猜到八成是家里亲戚跟老爸取经,老爸说不出个子午卯酉,于是跑他这儿来套话。
边爸问边学道:“你手里信息多,这经济危机多久能过去啊?”
“短期影响两三年,长期影响七八年。”边学道随口说。
“过两年能好转?”
“具体谁也说不准,而且表面繁荣未必是好事。”
沉默几秒,边爸接着说:“学仁他们有心扩大投资,又不敢轻易给你电话,每天搜集专家的经济评论,也不知道管用不?”
边学道笑着说:“学会反着听,其实有些还是挺准的。”
电话那头,边爸还要问一些投资问题,被边妈把电话抢了过去,嘱咐边学道:“少熬夜,少喝酒,少吃肉,多运动,记得体检,别太拼命……”
笑着答应老妈,边学道提醒老妈和老爸也要注意保养身体。
母子俩聊了差不多五分钟,结束通话。
扭头看着舷窗外白如棉絮的云层,边学道心头没来由一动,脑海里浮现龙应台的一段话:“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
……
(ps:说一下,一本是由形形色色的人物组成的,必然有好人有坏人,有三观正的人有三观不那么正的人,比如李裕,比如于今,再举个近的例子,不久前上映的《白鹿原》,里面也不全是伟光正高大全的扑克人物。所以,个别要求一本书几百个人物全是一样三观的三观婊,麻烦你们带着你们肚子里的男盗女娼和键盘三观换个地方秀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