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把杯里最后一口酒喝干,伸手把桌子旁的两个男生扒拉开,看着对方眼睛,十分拉风地向门口走去。
后桌几个男生,看看杨浩,看看边学道、陈建、于今、艾峰几个,悻悻地没说一句话。
7个人都出了门,李裕搂着杨浩脖子说:“老七行啊,这小煞气,也能吓唬住人了。”
杨浩笑呵呵地说:“这不是你们都在吗,我就是狐假虎威。”
于今说:“那可不是,你今天这属于兽性大发。”
李裕说:“巾哥,求你了,能不能不瞎用成语折磨人?”
艾峰说:“老七平时一副兔子脾气,今天真难得。”
于今说:“逼急了,小白兔也有兽性大发的时候,麦霸,这次我用对了吧!”
李裕说:“对,对极了。”
7个人喝了两箱啤酒,除去不喝酒的边学道,一人8瓶左右。
8瓶啤酒,对陈建来说等于漱口,对李裕来说等于刚热身,对于今、艾峰来说等于刚进入状态,对杨浩、童超来说,已经是超水平发挥。
坐在屋里还好,出到外面一见风,童超立刻抱着路边的小树开吐。
两个一看穿着就是上夜班的年轻女人从童超身边走过,用手捂着鼻子,扭着腰紧走几步,逃出了呕吐物的气味儿区。
一直目送两个女人走远的于今,抬着鼻子在空中狠闻了几下,跟边学道说:“这怕是得洒了二两香水在身上吧,估计隔着五条街的狗都能熏晕过去。”
边学道说:“你的动作和你的比喻,太有画面感了。”
于今笑了,说:“你再这么损我,我就不喜欢你了。”
童超吐的差不多了,被气味一勾,杨浩也要吐。
童超扶的那棵小树已经用不了了,杨浩弯腰站在马路牙子上一个劲地呕着。
又是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附近走过。
于今见了,用手捅了一下边学道,说:“中间长头发那个,怎么样?”
边学道看了一眼,说:“一般。”
于今又问:“左边那个呢?”
边学道说:“不咋地。”
于今锲而不舍地问:“右边的呢?”
边学道忍无可忍,说:“我跟你审美的差别像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那么大。”
去附近超市买烟的陈建回来了,站到边学道和于今旁边说:“你俩在这嘀咕什么儿童不宜的呢?”
于今仰头望天,一声长叹,说:“看着街上来来往往行人,一想到他们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就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太他-妈-的黄了……”
听到这话,正在抽烟的陈建一口烟吸岔气了,咳嗽半天,指着于今说:“你大爷!”
童超和杨浩都喝高了,一猜晚上寝室味道就不能好,边学道和于今都躲回家了。
连着几天,在书房里翻看2001年记录重要信息的日记本,这已成为边学道每晚的必修课。
很多时候,能预知信息,不等于能利用上信息,很多事情,需要提前行动,提前铺路,提前落子,才能真正借上力,借上势,借上东风。
边学道现在做的,就是在知道结果的前提下,按照正确轨迹提前埋线,布闲棋冷子。
然而他出身太差,年纪太轻,就算到2014年,也不过30出头,左思右想,除了用钱开道,似乎实在没什么跟一方大员有交集的地方。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赚钱为先。
“嘀”的一声,手机进来短信。
点开看了,是廖蓼,问边学道暑假期间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工作介绍给她。
对廖蓼这个富家女装穷,边学道已经彻底免疫了。
不过这条短信还是提醒了他,俱乐部快开馆了,他之前构思的美女会员宣传计划似乎也该找一些人提前储备了。
廖蓼这么想赚钱,就让她出卖点色相吧!
一丝不苟求月票,再不给,就一丝不挂求月票。汉语也是老庚二外,我什么词都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