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卫生间门,听客厅里的步伐,就知道是边学道回来了。
听着边学道在几个屋转了一圈,又走了,沈馥猜边学道是回来取东西。一般这个时间出去,八成是去寝室了,晚上应该不会回来。
所以沈馥把沈老师推到了客厅,自己也在客厅,边吹头发边看电视。
最关键的是,因为估计边学道晚上不会回来了,沈馥放松了,刚把换下来的衣物放进卫生间,准备吹完头发,歇一歇就去洗。
边学道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回头找毛巾的时候,看到了沈馥准备洗的一堆衣物。
把脸上的水擦干净,扭头看看卫生间的门,锁着呢,边学道仔细地盯着那堆衣服看了一会儿,似乎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女人体香。
看边学道神色如常地从卫生间出来,回了自己的卧室,沈馥立刻冲进卫生间,把准备洗的衣服都抱回东屋。
隔了一会儿,又抱回卫生间,关上门,开始洗衣服。
白天的时候,沈老师把床上的被子弄湿了,东屋阳台正晾着被子,没地方挂衣服,洗完衣服,沈馥直接晾在了卫生间,照旧晾在浴帘里。
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沈馥开始思考以后的生活。
她这么玩命地编曲、练歌,这么在乎这次动力火车演唱会上登台的机会,无非是穷怕了,流浪怕了。
带着妈妈东奔西走这一年多,沈馥深切明白了什么叫良田万顷不如一技傍身。
她也有技术,她的音乐造诣很高,可是一年多里,让她引以为豪的音乐造诣,并没能让她过上安定的生活。
应聘音乐学校、应聘音乐家教、应聘酒吧……除了街头卖艺,能试的沈馥都试过了,她一次又一次失望,一次又一次迷茫,甚至受伤。
为了能赚到钱,沈馥豁出去了,她不会再放过身边任何一个机会,哪怕是她从前最不想从事的行当,当歌手。
至于合住的年轻房东,沈馥也想开了。
既然住在一个屋檐下,就别想太多,很多事情,越是遮掩,越是显眼。边学道这个男生基本算是一个正人君子,上次卫生间的事可能是一时冲动。
再说,沈馥的目标不是松江,而是动力火车燕京那场演唱会。
李裕最近被家里的事情牵扯得心不在焉,如果真能去燕京,目前沈馥身边,边学道是接替李裕最理想的人选。
直觉告诉沈馥,边学道身上还有很多音乐资源可以挖掘,自己的成名之路,离不开这个人的支持。
沈馥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在沈馥心底,藏着一个她自己都不敢触碰的念头:上次卫生间事件表明,边学道对她存在一定幻想,且不论这个是好是坏,如果能让边学道因为这件事,在她提出帮助要求时不好意思拒绝,那就是极大的助力。
所以……以后可以时不时地在卫生间晾衣物,最好……还是性感一点的。
回到卧室,边学道很快就把卫生间里的一幕丢到一边了。
如果真是20岁的小伙子,看到女人的贴身衣物,可能会想入非非好久,然而他本质上是有4年婚龄的中年男人,对一些东西的免疫力比毛头小子强太多了。
关上门,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边学道坐起来,继续修改马上开展的几套活动方案。
边学道手底下,有干活跑腿的人,缺少谋篇布局的人。
他这个当老板的固然要多想一些,可总不能事事躬亲。
亲力亲为是美德,但不应是老板的常态属性,否则只能说明一个团队内部人员构成不合理,再就是老板疑心太重。
边学道决定扩充手下的管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