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学道诧异地问李薰:“你在这儿干吗呢?”
李薰说:“我调来前厅部了。”
边学道看着李薰的工作服问:“调来前厅部?干礼宾?”
李薰微笑着点头。
边学道问:“李裕呢?”
说着他扭头找到大堂经理,招手叫过来说:“去客房部,把李裕找来。”
大堂经理不知道李裕是谁,但边总说了,他转身往前台电话走去,想电话联系客房部。
边学道补了一句:“你亲自去。”
……
李裕找来了,一脑门的汗。
问了才知道,他正在帮保洁部打扫库房。
边学道怒了。
姓马的想找死!
我明明白白说了是我朋友,让你安排两个领班,结果一转身,你给安排成礼宾和保洁员了?
耳朵串烟还是脑子进了?
你tm当我这个总经理说话是放屁?
边学道脸色铁青。
大堂经理和附近的几个主管,一看边学道脸色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
这个时候,李裕和李薰说啥都不太好,只能在旁边站着。
边学道有心当着李裕和李薰面开几个人,但又觉得这样不利于两人继续在宾馆工作,想了想,他摸出自己的车钥匙,递给李裕说:“今天给你俩放假,开我车回去。”
周围的员工瞬间都木了。
边总让李裕开他车回去,这尼玛是什么交情?
不是亲戚也得是同学铁哥们之类的。
敢情闹了半天,客房部和餐饮部欺负的是老总的人。
这下真要出大事。
……
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大。
送换完衣服的李裕和李薰出门,边学道板着脸走进总经理办公室,静静坐了10分钟,打电话叫总秘进来。
总秘姓张,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大个,职业装,看着很精明干练。
这个位置,早晚得动,要么换人,要么撤岗。
张秘书压根没想保住这个位置,她想的是争取捞个部门经理、副经理当当。
捞个经理,本来她没有多少把握,不过刚才收到在一楼问讯处当主管的表妹的短信,知道边总现在憋着火要修理姓马的,张秘书觉得,如果自己发挥得好,也许机会就在眼前。她十分有信心让边学道觉得自己是一个可用的人,是向着边学道的人。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姓边的是想点到即止,还是要借题发挥?
在张秘书看来,年前没进行人事调整,年后肯定要动,这是必然,除非姓祝的和姓边的是二百五。
这俩人是二百五吗?
……
接到边学道电话,张秘书微笑着走进总经理办公室:“边总您找我。”
有点失望。
因为在边学道脸上,张秘书没看到希望看到的信息。
边学道在大堂里的做派,是给李裕、李薰和手下人看的。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别人是猜不到的。
两世为人混到现在,要是还没点城府,边学道也不用追求啥更高目标了。
今天的事,完全是想睡觉有人递枕头。
在上海学习开飞机的祝植淳,花钱打了一段时间广告,然后他一个人把面试也搞了,谈了三个经理三个主管回来。
更狠的是,这伙计联系了一所大学的酒店管理专业,3月份,对方会派一个实习小组来松江,到尚秀宾馆实习。
说是小组,祝植淳估计有16—20人。
边学道带李裕和李薰来的那天,在办公室接到祝植淳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
祝植淳的想法是,等上海招的人到了松江,立刻进行人事调整,各部经理必须换人,老人最多保留一个边缘部门的经理。
副总的问题,两个选择,用姓马的一段时间,或者让边学道从敢为那边抽一个人过来。
边学道明白祝植淳的意思:招聘是他主持的,各部经理等于是他的人,怕边学道有想法,将副总让了出来。
其实边学道真不在乎这个。
祝植淳给集团改的这个名,就等于将边学道放在火上烤,又想接近,又想保持一定距离。
本来,跟祝植淳商量完,边学道不打算立刻动姓马的,因为敢为那边没有懂酒店管理的人。
可是现在……
姓马的不开眼,拿边学道说的话不当回事。
你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作死,我就肯定让你死个透。
至于副总?
边学道想好了,让傅立行来。
傅立行当过老板,留学过欧洲,岁数也够大,派头够足,镇得住这帮人。
最关键的是,傅立行一直没融入尚动和敢为,不如让他到这边试试。
看着张秘书,边学道问了一句:“我听说马经理儿子在新西兰读书呢,你知道马经理老婆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听边学道开门见山直指马副总,还跟自己打听马副总的家事,张秘书知道,机会果然来了,姓边的这是准备动手。
她妩媚地笑了一下,轻声说:“您问的这个,我还真知道,马总老婆是全职太太,不工作的……”
边学道说:“哦,他太太姓什么?”
张秘书眼皮不眨,柔声下猛料:“马总老婆跟餐饮部冯经理是姐弟,姓冯。”
边学道摸着水杯说:“还有这么一层,我来的时间短,真不知道这茬,你那还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吗?”
听边学道这么说,张秘书微笑着挺了一下胸脯,看着他。
边学道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坐,坐着说。”
在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