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边家亲戚里一些人对单娆工作岗位的盲目崇拜让她觉得十分沉重。她是在中央部委工作不假,可就是一个普通科员,回到松江,她能有什么能量?还有,边家这一大家子,就没一个明白事理,拦着边学义不让他闯祸的?
在医院守夜的晚上,单娆想了好多办法,想了好多话题,想让边学道多跟她说几句话,可是边学道除了咳嗽就是睡觉,中间会吃一些东西,会按时输液,除此之外,睡了醒,醒了睡。
他跟谁都不亲近,包括父母和单娆。
单娆心里郁闷。
有道集团的人心里更郁闷。
松江虽然地处边陲,但医疗水平不差,边学道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转到了北江省医院,按两家医院的诊断,边学道就是肺炎加低烧,其他没什么毛病。两天后,本地专家的会诊结果也出来了,跟医院诊断完全一样。
可是看边学道的样子,整天昏昏沉沉的,问五句话最多只“嗯”一声,无精打采的好像丢了魂儿一样,这么大个集团,好多项目箭在弦上,这可怎么是好?
无计可施的边妈,想到了求神拜佛。
事实上不只边妈这么想,其他人也在议论,边学道是不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一连几天,边妈拉着单娆去松江心恩寺烧香,还买了好多鸟放生祈福。
这天,边妈正在寺里长跪诵经,单娆的手机响了。
走到殿外接完电话,单娆神情复杂地看着边妈的背影,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难以决断。
诵完经,回医院的路上,单娆好几次欲言又止。快到医院的时候,她终于开口跟边妈说:“伯母,单位刚来电话,我得回燕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