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山去世了,祝植淳在祝家里的地位开始微妙起来,这时候,让他多把控一处产业,就多一点话语权。
第二件事,边学道记得祝植淳的二叔有一个影视娱乐公司,当然了,人家是副业。按祝植淳的说法,他二叔搞影视娱乐公司,主要是为了当出品人投资电影捧三流女演员啊……当演唱会赞助商捧女歌星啊……钱花了,人捧了,一起吃个饭啊、坐个大腿啊、贴个脸啊、睡个觉啊什么的,就名正言顺水到渠成了。
如果不是没时间加不专业,说不定他还当导演了呢。
现在,边学道找祝植淳,是想让他帮着联系一下,从祝植淳二叔的公司里,借点人,借点关系,跟燕京城里管文化影视这一块的衙门接上头,帮于今和王德亮把有道影视传媒的路子趟开。
打了电话才知道,祝植淳人还在德国。
他是真跟那个机场死磕了。
在边学道看来,祝植淳对帕希姆机场势在必得,一是想跟家族里的人争一口气,二是他把这件事当成爷爷的遗愿来做了。
第一件事,尚秀宾馆总经理问题,祝植淳说,如果边学道这边实在没人安排,就让他当初引进的三个部门副经理中姓王的副经理暂时顶上去。
第二件事,祝植淳让边学道去找孟茵云,说孟茵云家在文化影视方面更有路子。
其实,祝植淳在德国这么拼,边学道真有点过意不去。
说起来,凯旋天际投资公司他和祝家都占股,帕希姆机场的协议签下来,他也是老板。
可是他除了让沈雅安和洪诚夫带人去帮忙,本人从来没关注过,不过他也实在是分不开身了。
这不……
边学道刚坐下看了一会儿文件,傅采宁推门走了进来。
看傅采宁进门时的神情实在太过理所当然,边学道也就没多此一举提醒她下次敲门。
坐在边学道对面的沙发上,傅采宁说:“你这个公司,外面看着金光闪闪,走进来随便一打量,其实结构并不稳定。”
边学道放下手里的文件,饶有兴趣地看向傅采宁:“这么快就有收获了?”
傅采宁不答,靠在沙发背上说:“你这儿有咖啡吗?”
边学道摇头:“除了在外面陪人,我很少喝那玩意。”
傅采宁说:“茶总有吧?”
边学道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放在办公桌上,推给傅采宁说:“喏,好茶,你自己泡。”
傅采宁抿着嘴想了想,说:“你真不打算再招个秘书了?”
边学道装傻:“这不刚招完吗?”
傅采宁叹了口气说:“那你可就辛苦了。”
边学道说:“那也不能两个秘书,容易叫混。”
傅采宁瞪了边学道一眼说:“那你再招个助理好了,喜欢攻就招女助理,喜欢受就招男助理,绝对叫不混。”
边学道说:“再这么调侃老板,我可扣你工资了啊!”
傅采宁气定神闲地说:“我是为你好。”
边学道说:“你说的,公私分明,办公时间,有事说事。”
傅采宁听了,坐直上身,看着边学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想没想过,手下的核心管理层突然跳槽了怎么办?”
边学道说:“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我一起回答。”
傅采宁接着说:“员工忠诚度、敬业度、凝聚力、积极性,靠什么维持?”
边学道问:“还有吗?”
傅采宁说:“我看你四处落子布局,野心很大,可是在企业发展的顶层设计中,没有看到任何一项长效激励方案。”
边学道知道傅采宁说的是什么了。
股权激励!
这个东西早在2006年年初边学道就想到过,可是一推再推,究其原因,一是当时事业很分散,组织架构没有完全成型;二是他手边没有合适的人干这件事。
而且边学道知道,股权激励是一把充满杀伤力的双刃剑。
弄好了,财散人聚。弄不好,财散人散。
特别是,相比上市公司而言,非上市公司的股权激励没有相关的法律法规可供参照,其复杂程度、棘手程度可能尤甚于上市公司。
现在,傅采宁提出了这个问题,难道她能干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