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呜咽渐渐地变成了啜泣,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在人来人往的公司里,隔着一层玻璃一层百叶窗,低着头哭到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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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德是在贝芷意低着头啜泣到快要窒息的时候进来的,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你手机响了很久。”他把她一直在震动的手机递给她,关上会议室的门,压低了声音,“你家里的电话。”
贝芷意接过,很失态很窘迫,一边道谢一边道歉。
“安失踪的时候,我找了他半年。”布莱德拍拍她的肩膀,“我理解你的感受,发泄出来会好很多。”
“谢谢。”贝芷意再次道谢,泪眼模糊的看着布莱德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帮她关好会议室的门。
贝芷意又呜咽了一声。
和安把她介绍进这家公司,是考虑过她的性格,考虑过布莱德能教她很多帮她补漏,甚至……也应该是考虑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得不通过别人把他的事情告诉她,她身边,不至于没有人。
他一如既往地考虑了所有的可能性,唯独没有考虑过他自己,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他不得不通过别人把这件事说出来,那么那个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