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像程序,现在算是夸奖?”
唐睿脱口而出,“必须是。”
吴文俊却又说:“这么说你是承认以前在背后……”
唐睿立马打断了他,“不敢,程序化和人性化都好,反正都是你。”
这句话像是对他很是受用,他笑不可遏,“越来越大胆了。”
唐睿想了想,“大不了再算账来抵消,你不能打击报复。”
吴文俊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枝香槟色玫瑰,唐睿立马夺了过去,喜笑颜开,“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就带一枝,上一枝快枯萎的时候,你就又拿来一枝,我就持续不断的养,每天都要见花如见你。”
吴文俊挑眉道:“不想要?”
唐睿立马将它藏在身后,“要,我先去实验室把它养起来,你在这等我。”
吴文俊却跟着她走了进来,“我去找导师叙旧,晚点来找你。”
唐睿答应下来,在一楼他们便兵分两路。
一进实验室,众人便打趣她:“哎呦,送花使者又来了。”
唐睿养花这件事已然成了实验室一大奇观,从未间断,倒也有趣。
唐睿只是顺着他们的意笑了笑,“免费赏花,不收费。”
不久,吴文俊便来了实验室找她,众人又互聊了一阵,他们便一同去外面聚了一顿。实验室众人已然是吴文俊的小迷妹小迷弟,直叹他完美无缺。
唐睿暗自啐了一番,你们是没见到他强势阴险的模样,群众的眼睛也不是雪亮的。
饭后,他们和众人道别后,便在街上闲逛,吴文俊幽幽来了句:“你好像对我有所不满?”
你看,狼之本性即刻暴露,哪里有一丝方才那副和善儒雅的模样。
唐睿当然要拍马屁啊,于是她说:“老大,谁对你不满?我第一个替你收拾她,都不用你出马。”
吴文俊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即将她搂了过去,“唐睿,你最近似乎欠收拾。”
唐睿一脸委屈,嘟嚷道:“马屁拍错地方了?”
吴文俊只是低头在她耳边来了句:“不管拍在哪,都要被收拾,不用太纠结。”
唐睿立马面红耳赤,稍稍退出他的臂弯,惘若未闻地跑去店里闲逛,暗思今晚怎么找借口回学校。
她一直从东街逛到了西街,又从西街去了地下商场,总之整个步行街被她逛了遍。
最后她走不动了,吴文俊却精力旺盛,甚至戏谑地看着她笑,“继续,刚好热身。”
第一计告败。
双方体力悬殊。
唐睿又生一计,忙去了书店,左翻右顾,一直到工作人员将他们赶了出来,吴文俊依旧笑容满面。
第二计再败。
双方脸皮程度相差甚远。
最后一计,破釜沉舟。
唐睿立马狗腿地抱住吴文俊的手臂,装的楚楚可怜,声音软糯,“老大,我最近做实验写论文超级辛苦,我想早点回去休息,室友还等着我回去商讨论文写作心得呢。”
吴文俊却立马将她拖去了街尾的角落,用力抵在墙角,眼睛十分黑亮,似乎透着几丝危险,但他嘴角分明挂着笑意。
他倾身贴在她耳边,“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许这样看我?”
他过于强硬地将她贴在墙壁,唐睿有些难受,背后被墙壁蹭得生疼,她皱着眉,更是委屈,“痛……又怎么看你了?我怎么每次都……”
吴文俊不由分说地狠狠吻了下来,阻止了她的申辩,还是难逃一劫。
唐睿微微挣扎着,抽空嘟嚷:“我痛……”
吴文俊终于放轻了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她放松不少,又被他勾了心神,免不了沉沦入迷。
吴文俊已然得心应手,不出几招便让她无力抗拒,她被撩拨得七荤八素,不知不觉便随他去了入住的酒店。
兴许是多日未见,吴文俊比平时更热切,唐睿只叹明天又要摊成死水。可出于意料的是:吴文俊今晚尤其温柔,他甚至在压抑,只是不断给她呵护。
唐睿难得有一次能自发去浴室洗漱,她不免窃喜一番,又揣测吴文俊怎会转了性?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可能平日工作压力大,他也需要发泄,可是吴文俊却从不知收敛,每每让她第二天日上三竿依旧不愿动弹。
她洗漱出来后,吴文俊竟然在窗边抽烟,她暗自叹息,看来他最近不太顺畅,自从她提过几次不喜烟味后,他很少在她跟前抽烟。
唐睿走过去抱着他,轻声询问:“最近忙吗?”
吴文俊很快掐熄了烟,将她护在怀里,随即靠在她头上,“嗯,累了。”
唐睿将他拉到床上坐下,于是便在身后替他按揉肩颈。
这是她这两年特意去理疗店里学的,开始是因为沈秀腿脚骨质增生不利索,她只能用此缓解她的疼痛。不想后来,吴文俊劳累时,又派上了用场,每每给他按揉一番,似乎能缓解疲劳。
吴文俊只是顺从地闭着眼睛任她摆弄,身体似乎放松了不少,他声音低沉:“最近我们部门忙的一个项目被打了,足足忙了几个月,却被人捷足先登。有时候想想,真是挺累的,你觉得我也去做份闲职怎么样?工资不高,够养家糊口,一辈子碌碌无为也就过去了。”
唐睿深知这只是丧气话,吴文俊生性好强,只不过一时受到挫折,生了几分倦意,但不出几日,他定会重拾干劲。何况,就算他愿意安于现状,他爸也是不会同意的,一辈子打下的关系网,怎能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