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敞着,顿时生气了。略带点跟的小皮鞋,不客气地踢向他的小腿,“快进去,你想放好多毒蚊子进来咬死我吗?”
“……”
赤司征十郎看着她的鞋,白色的小圆头,露脚背的设计。她的小脚白的很,乍一看去,竟不知是她白,还是鞋白。
男人喉头微动,觉得自己有病,看仁王被她踢了,竟涌起嫉妒的感觉。
仁王雅治疼得弯了弯腰,“嘶嘶”两声,“酒店里没蚊子的吧?”
“有啊,”皆川夏伸手推着他的脑袋,“你快进去吧。”
仁王雅治毕竟打了十多年网球,身体底子不是一般的好,她推了把,没推动,横眉冷对地看过去,这时,她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小野迷妹的,皆川夏看了一眼,身体转向一边,走到黄濑凉太家房间门口,接电话去了。
赤司征十郎眼风不动,适时地将手里的大包小卷,交接给仁王雅治,声音淡淡地:“她买的,给。”
仁王雅治正捂着腿,发挥演技。见“假惺惺”递过那么多东西,顺势弓着腰,大致扫了一眼,伸出双手勾住拎绳,道了声谢。
赤司征十郎拽住细绳,没动。
仁王雅治微微一用力,那边还是没松手。
嘿。
这是跟他较劲儿呢。
他不是什么力量型选手,但跟桦地那样的力量咖怼上,也从未怕过。
仁王雅治嘴角微微一挑,睨了赤司一眼,手指掐住绳索,慢慢发力,跟他杠上了。
无声地较量,在小姑娘甜糯如软糖一样的背景音里,愈演愈烈。
……
小野迷妹给皆川夏打电话,不过是不放心,知道她已经回酒店了,没再多说。皆川夏和她道了晚安,美滋滋地挂断。
她收起手机,将将转过身,忽听见“扑通”一声巨响。
皆川夏急忙回头一看,顿时傻眼。
仁王雅治叉着两条长腿,坐在玄关,靠着门扉直喘着大气儿,龇牙咧嘴的,五官快扭一块去了。
“你没事儿吧?”皆川夏眨了眨眼,伸手去扶他。
尾椎骨撞门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又被反弹回来的门,三次伤害,那叫一个酸爽。
“噗哩,”仁王雅治忍住痛,提着东西,坚强地站起来,“太沉了,让我毫无准备。”
“……”厉害了我的老铁,接几个包包,你也不忘碰个瓷。
赤司征十郎冷眼站在走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中那口郁气,总算散了大半。
他整了整衣袖,薄唇微微翘了翘,很是志得意满地准备离开。
哪知,刚走一步,就被一旁的小姑娘伸手拽住袖子。
他垂下眼睛,他的姑娘正拿着一叠钱,两眼亮晶晶地塞过来,“赤司君,谢谢咯。”
他喉头轻滚,尚未说话。
旁边有人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嘴:“就算酒店的服务质量很到位,你好像也不用给这么多小费?看脸的……嘶……”
仁王雅治膝盖又挨了一下,痛苦地弯下腰,真狠。
皆川夏干净利落地收腿。
赤司征十郎淡淡垂着眼,薄唇抿成一条锐利的线,看仁王雅治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皆川夏颇为蛋疼地解释:“赤司君,他脑子不怎么好使,眼瘸,你别介意。等会儿我关上门打一顿就老实了……”
眼瘸的仁王雅治抬起眼:“???!”
*
踹了仁王雅治两脚,皆川夏真的被演技帝实力碰瓷了一顿饭。
仁王雅治一瘸一拐地,拎着满满两手战利品进屋,东西什么的,他随便往沙发边一丢。接着,他人一蹿,就把自己平抛到沙发上,趴在上面,死活不起来。
皆川夏逛了一下午,浪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回到酒店,浑身都疼。她也很想把自己送到沙发上,结果一看他趴在沙发上干嚎,顿时无语了。
“有那么疼吗?”皆川夏气咻咻地把手机往他后背一扔,掉下来时,正好砸到他受伤的尾椎,本来是假嚎,这一砸,让仁王雅治真情实感地嚎了一嗓子,把在房间休息的石原都吓出来了。
“你怎么了?”皆川夏吓了一跳,蹲下来,伸手要去掀仁王雅治酷帅的骷髅t恤。
“停停停,要点脸,阿夏。”仁王雅治忍着疼,探手抓她的手。动作幅度有点大,又是一阵酸爽的痛,他的男子汉之泪都差点没憋住。
他记住了。
老阴比。
这踏马要是不报复回去,他就自断【哔~】
皆川夏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甩开他的钳制,把手机拿起来,趴在沙发的男人又一次受到了伤害,闷哼一声。
“你不让我看,倒是自己说啊,怎么了嘛。”
“我……”仁王雅治一琢磨,要他跟小傻妞说,劳资跟你前心上人,背着你拔河,阴人不成反被阴?
噗哩。
那怎么成!
不光彩。
他脑子转得多快,两秒内,立刻编出一个听起来还挺光彩,挺像那么回事的理由:“工伤。下午受了点工伤。”
石原绘是个实诚的小姑娘,狐疑地o老师,刚刚,您……的时候,好像挺健康的。”
岂止是健康,跟眼前这个不能碰的玻璃人,判若两人。
她给他开门,请他到沙发坐一会儿,又给男人洗了一堆水果,端上来。
这人捏起一个葡萄,往嘴里一塞,咬了一口,当即捂嘴吐出来。
“怎么了?”
“手上沾的粉底液,好像没洗干净。”
说着,男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