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叶棠随手拿了一锭金子,走到床边坐下,“都说了是你的钱,他还要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又问他,“不过是一个新晋的史官而已,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萧池看着她将那锭金子搁在手里掂来掂去,笑道,“这些金子啊,就是你当初给他的那些,一枚不差。”
“真的?你怎么知道?”
萧池拿了她手里的那枚,将其一翻,露出金锭底下钤的印来。
叶棠恍然,“原来,这是九王府的钱。”
“嗯。”
她似乎还不信,又跑到桌边,将剩下的九枚金子挨个翻过来看了一遍,然后又跑到他跟前,“惊澜,你说的没错,这些都是原来我给他的那些金子。一个都不差。”
萧池点了点头,见她刚刚还说冷,这会儿没穿外衫就拿着金子跑来跑去,伸手就将她往怀里抱。
她又说,“合着这个蒋宏,给他的钱,他一分都没用。”
“出人头地不过是凭一口心气罢了。心气在,便能熬过苦寒。心气没了,你给他再多的钱也没用,依旧是每日醉生梦死。”
叶棠点点头,忽然又笑着问他,“这个蒋宏啊,做了史官,若是史册都是用掺了金的墨写成,这国库不都得被他写空了?”
他看着在他怀里笑着的姑娘,心念一动,将她往床上一放,随后倾身一覆,点着她的鼻尖道,“他用什么墨写,就不劳王妃费心了。”
夜深人静,萧池听见声响,悄悄开门出来。
承译于门口站着,一脸凝重,“爷,两日后,张将军便带着少将军的尸身抵京了。”
萧池站在月色下,一时没说话。承译又说,“已经跟张将军打过招呼,悄悄进京,不可张扬。还有,京都这边也已经安排好了。”
“嗯。”
☆、122 送他回家
萧池拿出一枚令,交到承译手里,“送到常五府上,他知道该怎么办。”
“是。”
承译走后,萧池回到房里,见她翻了个身,并未醒来。
上床躺下,将她重新抱进怀里,她动了动,脑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叫了他一声惊澜,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呓。
抚着她的背,他一人想了片刻,忽而眸子一沉,他又唤她,“叶棠。”
她正睡着,明显不愿意醒。他干脆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扣在身下。
“叶棠!”
她终于被他喊醒了,一睁眼便看见伏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的双手正被他扣在两侧。
她怔怔看着他,“你怎么了?”
“叶棠,说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她刚刚醒过来。有些搞不清状况,依旧愣愣看着他。这还是半夜不是吗?
他却一下失去了耐心,有些急躁地盯着她,“说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说!”那语气似能嗜人。
她明白过来,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噩梦,还是挣了两下,抽出了手,双臂缠上他的脖颈。身子一欠,她抱住他。
她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柔柔落在他耳边。
“惊澜,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他闻言如释重负,身子缓缓沉下,结实的身躯覆在她柔软馨香的身子上,倒也没再继续做别的。
叶棠一怔,才明白过来今夜是他们两个换了位置,往常,都是她趴在他身上的啊。叶棠推了推他,没推动。转念一想,似乎这样也挺好的,一样的温暖清香,不多时便抱着他又睡了。
翌日一早,叶棠刚刚给萧池束好发。便听见徐公公候在门外,急急道,“九王爷,圣上今早不知为何发了脾气,将送去的药摔了不说,还动手打了太医。如今几位太医谁也不敢在上前,您快去看看吧。”
萧池坐着没动,也没应。倒是叶棠已经爬到了床尾,拿了他的衣裳便往他身上穿。一边穿一边说,“昨日我见圣上神情恍惚,太医在门外跪了小半日。徐公公一定是没了办法才来敲门的,你快去看看吧。”
叶棠着急给他穿衣,可九王爷却淡定得很。虽然没说话,不过也还算配合,她要他抬左手就抬左手,要抬右手就抬右手。
衣裳穿得差不多,他于床侧起身,叶棠又扯了他的束腰,身子一倾,小脸恰好贴在他胸膛上。难得能享受一次她给他穿衣,他只不过一抬手,便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胸膛上。她双手正环在他身上。手里还拿着他的束腰呢,不知怎么就被他按住不能动了。
“哎,你干什么,徐公公还等你呢。”
看她被他轻而易举制住,小手还扯着他的衣襟挣扎着,他不由自主笑了笑。好不容易松了手,又见她的发被他揉得有些乱。
将他的束腰系好,又顺手理了理他的衣衫。
她跪坐回去,“好了。你快些去吧。”
他站了片刻,一弯腰,伸手勾了她的腰肢。膝盖有些悬空,她几近要被他从床上提起来。
也不管她一直推着他要空气,直到他吻够了才放了她。
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等我回来。”
她点了点头,“嗯。”
萧池走后,叶棠睡意全无,于床边坐了片刻,不知怎么心中慌乱难安。
换好衣裳后,叶棠便决定先到书房去等他。
书房门口值守见了她,躬身道,“九王妃。”
她点头应了,随即推门而入。
书房御座,连萧池都不坐,而是在一旁另置了座。
书房里徘徊几遍,似乎总也难心安,他还没回来,叶棠便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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