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怎么也想不起来。
“二爷是怎么看出来的?”她问。
“画儿一整晚心神不宁,目光时常飘向明楼之外,离去之心早生,”他将她扶坐在床,亲自动手,替她剥衣,直至褪下外衫,古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做了什么,立刻挪了挪身子,试图离他远一点。
“画儿这是躲什么,你我夫妻一场,你为我产子,我服侍你也属应当。”他说得理所当然,之前月子里怎么没看他这么体贴入微的,不,至少没有这么大尺度。
“不不不,二爷身娇肉贵的怎么能做这等事呢,”古画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奴婢还是自己来吧,”她还是个丫环啊,卖身契还在人家手上呢,不能太嚣张,“二爷还是回房歇着吧,天色不早了。”
“这就是我的房间,画儿的忘性可真大。”白寅继续屈尊降贵的帮她解发。
古画一僵,这儿的确是他的寝室,可他之前让给她住了,他的意思是要搬回来?“二爷要搬回来啊,我这就去把冷翠叫醒。”
“深更半夜的叫她做什么?”
“帮我搬东西啊,我搬到隔壁去。”
“何需多此一举,你是我的人,我们连儿子都有了,同床共枕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二爷做下决定。
☆、第二十章 非要留下来
那怎么可以,虽说他们连孩子都生了,可是,她还没有跟他有过肌肤之亲,这么吃亏的事,她才不要干呢。
他是白秀山庄的二爷,未来也绝对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纵使他之前允诺要迎娶她为妻,那也不过是他的一时之言,就算真的有成了他的妻子又怎么样,谁又能保证他不会纳妾,妻只能有一个,妾却可以有一堆。
她一点都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既然结局注定是不太美好的,何必让它开始呢。
“二爷,我才刚做完月子。”他不会那么猴急吧。
“画儿是怕我伤了你,”白寅轻叹一声,神情落寞,“没想到,我在画儿的心里,是这样的男人,我们的第一次的确不快愉快。”一次就让她怀了孩子,他甚至有些懊恼,那个不知死活敢在他酒里下药的百里秋被他揍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却不是个放纵的人。
古画在他身边服侍多年,一直尽忠职守,任劳任怨,其实他留在庄内的时间并不多,古画长得不差,性格温和,母亲才把她派到明楼供他使唤。
像这样的贴身丫环,都有通房之意,主子可以随便拿去用,身为下人的还真的没有拒绝的权力,白寅从未想过动古画一根寒毛,若不是那一日百里秋的肆意妄为,时至今日古画还只是明楼一个尽责的丫环而已。
如今的她,却是不同的,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白寅对这一点非常感兴趣。
一个人的性情,先天已成,后天要变,除非是经过巨变,怀孕生子对古画来说的确像是一场重生,却没有大到如此地步,她的温顺,她的服从,她的认命全都不见了。
眼前的古画还是古画,却又不是之前的古画。
白寅并不信鬼神,却也不否认鬼神的存在。
他对现在的古画感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性情大变,更是因为,她替他生了玄儿,她护子护得连他这个当爹的都防着,实在让他舍不得放手。
“我敢保证,下一次会更加温柔,”他看她小脸泛着黑气,死死的瞪着他,她可知这样的神情,让他不由自主的从腹部涌上一股笑意。
“男人——,”她一副嫌恶的样子,抱着玄儿轻摇头,不忘小声嘀咕,“玄儿,娘说的男人可不包括你哦,娘的玄儿还是个小娃儿,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个经天纬地的男人,别欺负女人。”这话儿说得声音虽不重,却足够让白寅听得真切,他唇角依旧挂着笑,眼里有着纵容。
“玄儿还小,要教也早了些,来人——。”白寅一唤,石天立刻出现。
“二爷。”
“让人送些热水过来。”
“是,”
“送热水干什么?我和玄儿不需要沐浴。”她警觉的盯着他,他不会是来真的吧,“二爷若是想要沐浴,还请回隔壁舒服自在些,在这儿,玄儿会哭会闹,会扰了你的心绪。”
“画儿希望入夜带着玄儿出外散步,我若不盯紧一些,万一你们母子迷了路可怎么办,”他完全不为所动,她的说词,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放心,玄儿是我的儿子,他的哭声,我爱听得很。”
☆、第二十一章 装睡别扰我
这么说就是没有办法了,明楼是他的地盘,他若不走,谁能赶得走他。
石天让人送来了温水,倒入浴桶,才领着人退了出去,白寅当着古画的面褪尽身上的衣物,古画不动如山,该看时,双眼也不闪避,既然人家自己都不在意被人看,她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男人的身体,她一点都不陌生。
也不想想,她可是万凤楼里奉毒的奉主,习毒先习医,对人体,她还是非常的清楚,男人的身体在她眼里,可以什么都不是。
不过——
白寅的身材还是很有看头的,他身材修长,习武多年却没有成为肌肉爆起的大块头,褪下衣衫,他的肌肉紧实,身上没有一寸多余的赘肉,窄腰翘臀,身材非常有看头。
别说男人喜欢看女人,有好看的男人,女人也同样爱看。
同为人,美好的东西,自然是人人想要看的。
玄儿乖巧易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