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诡族之人为了保护自己,变得越来越邪气,没有是非对错,只要能护着自己,什么事他们都会去做。
这么说来,也怪不得诡族,人为了自保,自然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诡族还有人在。”白冠杰感慨,“当年,若不是——。”语意微顿,白冠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这件事,不宜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是他的儿子。
“爹,”白寅听出其中玄机,不过,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没事,”白冠杰举手示意,“寅儿,若你当真确定古画是诡族之人,就用尽一切办法,把她留在你身边。”
“不管她是不是诡族之后,她都是我的人,我会不惜一切的护着她。”白寅坚定的道。
对此,白冠杰没有再说什么。
*
山间小屋,四周杂草丛生,若不是有轻功可以从草上飞过,要想从这比人还要高的草丛里钻过来钻进去,除非有一身厚厚的皮毛,否则,必定全身上下无一处好。
古画在小木屋里住了两日,这两日除了她一个人外,尚有另一个蒙着面的人一日三餐的给她送食物。
犹记得十天前,江湖同道沸腾了,上一回成群结队的去找钦州找射月神教,这一回,同样成群结队的上白秀山庄找古画,若她当真是诡族后人,白秀山庄就不可能独吞,必定要交出来。
让江湖同道做个见证,看看这诡族的后人是不是真的有天大的能耐。
就算不能为己所用,也窥个究竟,让传闻变成现实。
她在听闻外头有这样的传闻已经预想到最坏的结果,只是万万没想到,着了最亲近人的道,她信任白寅,知道他绝对不会因为在江湖上的面子问题出卖她的。
她是他的人,他一定会死死的护住她。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被支开了。
支开他的人,正是他爹,堂堂的远威侯爷。
他刚被支开,她便被人给逮了。
天知道那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知道她有使毒的能耐,身上穿的能是避毒的铁网蚕衣,头上带着面具,手上戴着经过特殊制作的蚕网手套,全身上下连条细缝都没有,如此周密的装扮,她就是想要下毒,也不知从何下起。
除了毒,她没有别的能耐。
他们并没有打算杀她。
她不曾遭遇真正的危险,无法发挥那仅有的诡族能耐来解救自己,只能眼睁睁的被人给逮走了,一路被囚在这一处的小木屋里,她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极为偏僻,偏得毫无人烟。
她闻不到一丝人味,也听不到半点人声。
以她那让自己都惊讶的超强五感,尽然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可见,这里离正道,非常的远,平时是没有人来的,小木屋前被人煞费苦心的布下了五行八卦阵。
她不会解。
逃脱不了。
整日坐在屋子里想着法子离开,可终归是没有法子,每天有人送来三餐,来时,都是密密麻麻的装扮,她身上藏有毒物,却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
又是送餐之时。
来的人从来不会跟她多说半个字,都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仿若对着空气说话。
“你们到底是谁?把我抓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是想要勒索吗?可曾通知白秀山庄白寅,他一定愿意用钱来赎我的。”她是不是该感慨一下,他们怎么不把玄儿也一半的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