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在这个时候来临州府为的是什么事?难道是来抓你们小辫子的。”来监督他们是否尽职。
这一次,白寅睁开了眼,握住她有一下没一下正在擦背的手。
“别擦了。”
“哦。”她停下动作。
“四皇子的事,你别太关心,今日既然你已经见过四皇子,下回看到他,避着点。”
“避?为什么要避?”古画不解,顶多,她与别的人一样,见到四皇子行个大礼也就罢了,四皇子还能把她怎么样了吗?
白寅起身,开始穿衣,古画急呼,“你的头发还没有擦干,滴着水呢。”都滴到衣服上了,她拿起一大块布巾将他的发包住,擦得半干,他才将衣物穿上。
古画继续给他擦头发。
白寅继续道,“四皇子若是知道你是我的人,我们都会有麻烦。”
“什么麻烦?”古画挑眉,有些莫名其妙,她跟四皇子没冤没仇的,连正式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好好的会惹来麻烦,脑子一转,一个念头起,她立刻有些明白了,“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否则,她仅是白寅身边一个通房,贵为皇子的四皇子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怎么也不可能把过多的精力浪费在她的身上。
白寅点头,“不错,正是如此,四皇子知道我身边有诡族之后,他早就想见,真让他看到你,他不会看过就算了。”
“那他想怎么样。”古画忍住鬼叫的冲动。
“他想得到诡族之女,为他所用,如此一来,他有异能加持,必定更有望成为下一任君主。”
如此野心,必定不择手段。
古画点头,“你说得没错,野心这么大的人只要有一丝丝助益,他都不可以放过的,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下回看到他,有多远跑多远。”
“嗯,”白寅也点了点头,别人的事已经说完,现在,该轮到他们夫妻说说体己的话。
发已微干,他拥着她,坐于床上,让她妥妥的依靠在他的怀抱之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二爷,”她的素手,轻轻贴在他的心口处,头抵在他的肩窝处,“我的身份,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会不会觉得困扰。”
“会。”他直言不讳。
咦!
古画鄂然抬头,盯着白寅,两只眼儿圆溜溜的都快要瞪出来了,“那怎么办?二爷揽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在身边,眼下甩又甩不掉,岂不是要烦恼死。”
“是,”他依旧直言。
古画仔细的瞪着眼看他的神情,平静,无波,眼中含着深遂无比的意图,她瞧不懂。
“可惜,二爷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甩不掉,何若再费力的甩,”他伸手,将她的脑袋重新放回他的肩窝处,“你是个大麻烦,这个麻烦会一直麻烦下去,我的确很困扰,却不想推拒这份困扰。”
怎么办?她很感动。
古画咬着唇。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别人的麻烦,而那个人会很乐意的背负她这个麻烦,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能解决别人麻烦的人,她的身世让她养成了从小独立的性子,从来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可,事不如人愿。
就算她不想,这层身份直接降到她的身上,也不容她有半点推拒的可能。
她只能乖乖的接受。
她猛地坐直了身,双手环上白寅的脖子,用额,贴着他的额,“让二爷哪此麻烦,可怎么办才好。”
“乖一些,别让我太操心。”他唇角微微上勾。
“好吧,”她允诺,“我一定会乖乖的,只要人不来惹我,我一定不会去惹别人。”
这话,等于白说。
她一直很少去惹别人,可是,麻烦就一直没有断过,太多的人主动上门找她。
以后,也同样会有许多人上门。
她的身份,是藏不了了。
除非,这个世上,再无古画此人。
世人才会转移目标。
而古画,已经死了一回,哪还能再死一回呢,只能乖乖的守着这个身份,继续度日了。
……
长街的女神医
四皇子并没有住进临州府的任何一处,而是寻了一块空地,搭建了一个蒙古包,里面该有的都有,也很宽敝,蒙古包外围成一圈,是他带来的死卫。
四皇子此行,自有要事。
“四皇子,属下已经查明。”
此时,蒙古包长案前坐着的是当朝四皇子,长案下跪着的是四皇子的随从,之前领命查事。
“说。”四皇子未放下正在疾走的狼豪笔。
“白世子与秋将军已经追查到火凤的下落。”
狼豪笔微微一顿,四皇子抬眸,“火凤人呢?”
“正往此处押。”
“不必,直接灭口,处理干净。”
“是,”随从退下。
四皇子默然片刻,手上的笔,因长时间不动,笔上的墨,汁在了洁白的纸上,四皇子撇了一眼,将狼豪笔置到一旁,不再有继续书写的yù_wàng。
不一会,又有人进入。
“属下参见四皇子。”
“什么事。”
“属下刚得到消息,白世子的女人此时正在临州府内,”
“他的女人,与本皇子何干。”四皇子脸上闪过一抹嫌恶,不过是个女人,眼中更添一抹怒意,底下跪着的人被他眼中的怒意吓得一颤。
随从立刻低着头,“回四皇子,此女子并非普通女子,而是之前传闻的诡族之女。”
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