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公孙无忌问了王邪:“邪,你住哪?”
王邪如实相告了所住酒家,无忌点了点头,与君芜对视一眼,浮云见两人视线相对,突觉得冷飕飕地抱了抱胳膊。
王邪忙带着君芜去看大夫,君芜没想他竟当真,但走到半路不忍欺他,只道好点了,王邪再三确认她无事,两人找了一家茶楼稍作休息。
君芜打听地问了些公孙无忌的事,王邪说道:他们原来年少时便在站场上认识,原本是敌军,打着打着后来多出来一支十分强悍的游牧军队,两军皆受到重创。那时他与公孙无忌皆年少,属操练性质,所带的军队也都是小支,被围困在山间无法突围,以致全军都被歼灭地生死一线。两人在逃忙之中不知怎地撞到一起,后来一起奋力杀敌突围,然而王邪那会却被敌军将领射伤地无法再逃,未料及公孙无忌却未丢弃他,表现出惊人的杀伤力,背着他一起突围,后王邪从昏迷中醒来见他也九死一生,也未将他丢弃,带着伤漫山遍野寻草药为他医治,两人这般生死与共后,慢慢开始起一段隐蔽的友谊。
君芜听完握了握他的手,“你日后,可否不去战场?”
王邪一怔,见她眼中有着担心的认真,明知故问:“你这么说来,是为何?”
“我想我的侍卫保护我一人已足够。”
王邪看着她,笑了起来。
君芜杵着脸,看他笑。
他不是会轻允诺言的人,笑罢,在心里认真思量一番,答他能做到的:“我答应你三年。三年内我国若无大乱,我便不上站场。”
“那三年后。”
“三年后,你是我唯一要护的国。”
君芜心神一晃。
日光缱绻在这茶楼内,照在两人的身上,浸在两人对视的视线里。
两人少有地坐在一起,带着清闲的心态喝口茶,闲下来王邪倒不知与君芜说什么来,只说些年少从军的趣事,不知她爱不爱听,看着她神情舒悦,便也说起不少趣事。
君芜听着,只觉得所有关于他的事,哪怕吃饭喝水这种寻常事,也听得一字不漏。不能在年少时认识他,心中可惜。
两人吃了约有一个时辰的茶,午后出了茶馆,走到路上一马车停他二人身边。
君芜抬头见马车熟悉,只闻里面传来姬良离熟悉的淡淡嗓音:“你二人要去哪,若是顺路,我可送你们一程。”
王邪听也是姬良离,只是那撩开帘子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一位年轻华贵的男子。
华贵男子似有什么愁闷,一双会笑的眼睛,眉头却是紧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