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余菀把乐谱翻了开来,乐谱里面也很干净,除了一些翻动的痕迹,几乎都没有在上面留下字迹。
“汪派乐谱?”陈瀚东想知道余式微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所以从余菀手里接过了那本乐谱,仔细的翻看着,他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音符忽然咦了一声,“这首曲子?”
前面的乐谱都是印刷的,而且纸张也是早期的那种黄页纸,可是最后这一页乐谱却是手写的,而且纸张也是现在常见的那种白色a4纸,虽然看着也比较旧,可是和前面的纸相比却还是比较新的,很明显,这张纸是后来加上去的。
余菀看了一眼,然后说到:“啊,这张乐谱是我写给小微的,是我们那里比较古老的一首曲子,只有我们那个地方的人才知道。”
“你们那个地方?”陈瀚东心里更疑惑了。
“是啊。”余菀虽然是汉族人,可是她生长的地方却又不少少数名族,少数名族的同胞都能歌善舞,他们创造了很多好听的乐曲,还编成了山歌,只是现在喜欢唱山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这首曲子又格外的悠久,会唱的人已经很少了,于是她就把曲子写了下来,用琵琶弹的话也非常的好听。
陈瀚东眯了一下,然后对余菀说:“您先去楼下休息一下吧,我换件衣服就出来。”
“嗯,好。”余菀拿着乐谱和琵琶下楼去了。
陈瀚东并没有回卧室换衣服,而是转身去了书房。
一通翻找,他把一年前的书籍全部翻了一遍,终于在一本军事著论中找到了一张纸。
那张纸上面也写着整整一页的音符,连起来和余菀写的那张乐谱是同一首曲子,当然,这些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那张乐谱的右下角还画着一道特殊的花纹,那花纹和霍沥阳徽章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他终于想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那种花纹了,就是在这张纸上,而这张纸,正是杨寂染给他的。
当初杨寂染听说他会吹口琴,就写了这张乐谱给他,非要他学会了然后吹给她听。
他那时候忙的四脚朝天,根本没时间去练习什么曲子,也根本不想练,所以直到后来杨寂染逃回法国,他也没练习过,这张纸也渐渐的被遗忘
了。
陈瀚东露出了一个轻松的表情,他终于找到能证明杨寂染和霍沥阳有联系的证据了,接下来只要制定抓捕计划和搜集犯罪证据就行了。
他拿着那张纸,急匆匆的下了楼,然后对余菀说到:“我忽然有点急事,可能不能送你去医院了,待会儿我把你送到路口,你自己打车过去可以吗?”
看着陈瀚东紧绷的表情,余菀心里有些疑惑,却很快说到:“好的,没事,我自己打车也可以。”
陈瀚东,陆战柯,宋仕卿,薛曜丞四个人又聚到了一起,看着桌上那张纸,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果然是这样,目标锁定,接下来只要全力搜集证据就行了。”薛曜丞痞痞的吹了一下口哨,“这可给我们节省了不少功夫呢。”
“我们现在得制作出一套完整的抓捕方法,杨寂染那么狡猾,到a市这么久了却一点痕迹都没露,瀚东,你有什么想法吗?”陆战柯问陈瀚东。
陈瀚东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到:“杨寂染躲在暗处不肯出来,这对我们的调查非常的不利,所以,我建议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宋仕卿眯了一下眼,“她那么狡猾的人,会上当吗?”
陆战柯点了点桌子:“那要看我们的诱饵够不够吸引人了,只要我们下的料重,就不信她不出来。瀚东,你怎么看?”
陈瀚东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杨寂染把霍沥阳扶上霍氏集团总裁的位置肯定花了不少心血,而且她要想在a市再找到一家这么好的洗钱公司,只怕是不可能了,所以如果我们抓到了霍沥阳,她肯定会出面的,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霍氏集团。”
“有道理,杨寂染要在a市洗钱肯定得完全依靠霍沥阳,把霍沥阳抓住就相当于断了她一条臂膀,她不得不出现。”薛曜丞笑了一下,“此计甚妙。”
“好,那我们就先搜集霍沥阳的洗钱证据,然后用他把杨寂染引出来!”陆战柯下了决定。
“把杨寂染引出来之后呢?”薛曜丞问。
“当然是抓起来。”宋仕卿有些疑惑的看着薛曜丞,奇怪他怎么会问出这么……没水准的问题。
“呵呵,要是杨寂染这么容易就能抓住的话,之前就不会被她逃走了,她的狡猾程度你们之前不是都领教过了吗?”薛曜丞说着,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陈瀚东身上,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他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其他三个人怎么可能还猜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让陈瀚东去接近杨寂染?”陆战柯蹙眉看他。
薛曜丞耸了耸肩:“要我去接触也可以,只怕不容易,任务又这么紧急,晚一天抓到她,无辜的人受到的伤害就多一天。”
“我来。”陈瀚东沉声说到,“如果需要卧底,我愿意。”
他可以等,可是小微不能等,所以越早抓到杨寂染越好。
“你是认真的?”陆战柯问他。
卧底的工作有多危险他十分清楚,虽然杨寂染是个洗钱犯,可是这种人多半也会参与枪支走私,那就更危险了。
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人,陈瀚东去的话……所以他建议陈瀚东再慎重考虑一下。
陈瀚东却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