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妗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精神来,她双目隐含泪光,看着好不可怜。
沉梦璃自觉退出房间,始宇被她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心里一阵烦躁。
“行了,我看你也没事了,你先休息,我担心她出事,我去找找她。”始宇将被子给吕子妗盖好,又将空调温度调到适宜的温度,真就要走。吕子妗突然拉住他的手,问他:“她以前作风很乱,还为别的男人打过胎,你真的就不在乎吗?”
始宇眉心一拧,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手……
施唯一一口气跑出医院外,又觉得外面太阳太火辣,又退回医院里。她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个雪糕,直到吃完一个雪糕,还没看到始宇追上来,她心里又气又委屈。
“王八蛋!就不担心我匆匆跑出来会出事?”堵着气吃完手上的雪糕,施唯一觉得不解气,又跑去买了一根含在嘴里吃。第二根吃完,还是没见到始宇下来找自己,施唯一彻底不干了。
“这臭小子!真的是一见到初恋就忘了我?”施唯一扔掉雪糕棒,急匆匆跑上住院部……
拿开吕子妗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始宇冷漠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他说:
“不在乎。”
吕子妗手空了,心也彻底空了。明明那个人那么不干净,那么不检点不知羞耻,他为什么就是满心满眼爱着她,都不肯转身看自己一眼?“始宇,你真的不爱我了,是不是?”
始宇蹙着眉头看吕子妗,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以为他表现得很明显了。
始宇依旧是摇头,“不爱。”
吕子妗嘴唇蠕动着,她瞟到一团阴影朝病房门袭来,鬼使神差的吕子妗突然从病床上坐起身,长臂一伸,落在始宇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往自己的方向拉。
始宇没有防备,一时失去平衡,整个人朝病床上跌去。
吕子妗被他压倒在床上。
始宇的唇,正好盖在吕子妗唇上…
砰——
病房门被施唯一从外面推开来。她没看病房,直接朝里面吼:“始宇,你就不担心我出事?都不知道下来看…”还没吼完,等施唯一看清病房内的旖旎画面时,余下的话都化作难以置信。
她瞪着眼看床上接吻的男女,昨天刺在林子瑜手背上的尖锐铁棍,此刻却刺在她的喉咙上,将她喉咙刺破,鲜血流不止,经脉骨髓都弥漫上剧烈的痛意。
施唯一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被这一幕刺得跌倒。
“你…”
被撕掉一块肉的身子好痛好痛…
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施唯一刚开口说了一个你字,全身都一阵酸。鼻子酸,眼睛酸,泪珠子都要控制不住了。她没有力气说话了,她的所有力气都用在堵住眼泪,不让床上二人看到她的狼狈上。
始宇立马撑着双手从吕子妗的身上起开,他朝施唯一走过去,美丽的俊颜上书写了满满的愧疚跟歉意,以及惶恐。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怯怯走向她,用卑微祈求的语气说:“小唯一,你听我解释…”
手还没触到施唯一的手,施唯一突然一巴掌扇在始宇手背上。抽痛抽痛的。
“别碰我,脏死了!”
始宇心里一跳,空气都变成了烙铁,烙得他手心手背都在痛。
脏…
她竟然说他脏!
“唯一…”始宇不死心的想要靠得离她再近些,施唯一又打开他的手,“滚开!”施唯一一步步朝后退,跌跌撞撞跑出病房,身子立马消失在始宇的视线内。
始宇想追上去,脚步又停下了。他转过身,冷冷盯着床上一脸得意的女人,“吕子妗,你他妈你故意的!”始宇咬牙切齿的,这一刻,他也恨不得咬了吕子妗的肉,喝了她的血。
吕子妗痴痴地笑,“这是你欠我的…”
始宇倏然大步子朝她走过去,他举起手作势要朝吕子妗脸上扇下去,吕子妗扬起自己苍白的脸蛋,她凄惨的笑,呢喃着:“打啊!就像当年你带着我去医院打掉孩子一样,打死我啊!”
那只大手在空气中不停地颤…
最后,还是无力垂落下来。
“吕子妗,你他妈疯了!”始宇一脚踹在吕子妗的病床上,这才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追出去。
*
医院外的车流拥挤,好在车速不快。
始宇跑出住院部的时候,正好看到施唯一穿过车流,朝另一头跑去,他看得心惊肉跳,心脏好几次差点停止跳动。
始宇担心施唯一这样下去会出事,也顾不得危险,跟着横穿马路。
“施唯一,你给我站住!”
施唯一听到始宇的声音,真比这世上最恶心的苍蝇还令人想要呕吐。她加快脚步,很快就消失在车流中。
始宇站在街中央,左右找不到她,终于慌神了。
“施唯一,你不许跑!听我解释!”
“施唯一!你不能就这么判了我死刑!”
任凭始宇如何喊,那消失在车流的中人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回过头。
“站路中间想死啊!”
“让开啊,你不长眼睛是不是!”
始宇站在路中间不愿走,引得许多车主不满。
“怎么回事?医院门口有这么堵?”
尘栗坐在后车厢,见周围的车都不走,心想这中医院外的路怎么比第一人民医院还要赌。司机看了眼身后刚从部队放假回来的爷,恭敬地说:“我下去看看。”
司机推开门走出去,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觉得有些眼熟。
他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