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易:“清纯校花,不过如此,还是大校花够味道,就是太难搞!”
…
始宇关了手机,整个人气息都变了。
他双手搁桌上,低着头,想到了之前吕子妗跟他的对话。
“始宇,如果…如果我不是那个被你伤害的人,你是不是会立刻转身,彻底不再管我?”
“始宇,你才是最大的笑话!”
前些日子,吕子妗的谎言被他拆穿时,吕子妗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此刻清晰印在脑子里。始宇记得她是在他说明自己当时是如何认出她的身份后,吕子妗才说出这些话的。
仔细一想,吕子妗早知道这件事中有猫腻,却没有将真相告诉他!
始宇握着啤酒的手不停地颤动,他没精力去责怪吕子妗的自私跟恶心,他更关心一件事——当年那个在电话亭里被他玷污的女孩,到底是谁!
若自己认错了人,那真正的那个受害者在哪里?
这些年,她又是怎么渡过来的。
尘栗也意识到这事出了问题,他眉头苦索,想了想,才问:“始宇,你确定那个女孩穿着跟学校拉丁舞比赛一样的舞服?”
始宇严肃点头,“我不会看错。但怪就怪在每年学校都只派出两名参赛者,不可能会有其他人。难道,那一届有四个参赛者?”
“这也不是不可能。”尘栗重新打开一瓶啤酒,跟始宇说:“我们那一届,校花出了两个,一个大校花,一个小校花。校花都能有两个,参赛者有四个也不是什么大新闻。”
“小校花是谁?”
“就吕子妗啊!”
始宇一愣,他一直以为吕子妗是二中的校花,原来她只是小校花。“那大校花是谁?”
“挺低调的,但模样长得是真好看。她家挺有钱,出入都是保镖送,李易也追过她,但是那女的太难搞了,他没追成功。”
“叫啥?”
“什么?”
“另外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始宇追问。
尘栗有些不记得了,他想了好久,才一拍手,说:“好像叫…唯一?”
始宇全身僵硬。
唯一?
怎么可能是唯一!
“小唯一,你高中哪个学校的?”
“二中的。”
他的小唯一也是二中…
大校花也叫唯一…
五年前,小唯一也去医院堕过胎…
始宇陷入了一种惶恐与震惊的双重情绪中,尘栗还一个人在嘟哝不停:“大校花具体姓什么我忘了,我就记得她名字挺特别的,唯一,你是唯一。”尘栗咧嘴一个劲地笑,“想当年,我也暗恋过大校花,不过大校花性子是真冷,一到放学时间就被家里保镖接走了,一点课余时间都没有。”
始宇的目光变得恍惚起来,他看着尘栗一张一合说话的唇,忽然说:“施唯一。”
“什么?”
“她叫施唯一。”
尘栗一愣,他又皱眉想了想,眼神突然变得炯炯有神。“对!就是这个名字,当年我还偷看过她们班的名册表,好像是姓施,挺少见的姓氏。”
神色恍惚吃完这顿饭,出火锅店时,才发现天竟然在下雷雨。
“下雨了,看这阵势估计要下到明天才会停。我送你回家。”
始宇摇头,拒绝了,“我还有点事要忙,下次再约。”
“你要做什么去?”尘栗眯着眼睛看他,大概是错觉,他总觉得始宇的表情有些阴沉。
“有点私事。”
告别了尘栗,始宇打了个车去二中……
二中学生在上晚自习,始宇说明了身份,成功被保安放行进了学校。
始宇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他身份特殊,主任见到他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始宇啊,怎么有空回故校来看看?这么晚了,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主任对他的态度,一点也不像一个主任对待学生该有的反应,反倒像是对待领导。
恭恭敬敬,态度那叫一个好。
始宇环顾一圈主任的办公室,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主任,我们那一届参加拉丁舞比赛的时候,有几个参赛者,你还记得吗?”
主任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找个人,就是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只记得她好想参加过拉丁舞比赛。”
主任一听,忙去翻档案,“你等我几分钟,我这档案有点多。”
“没事。”
主任翻档案的时候,始宇手指一直在沙发上敲打,没有停止过。他长眼眯着,眼底涌动的情绪十分丰富。此刻,他无比害怕听到主任的回答,可隐隐的,他又在期待着什么。
“找到了!”
主任捧着一个资料档案,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看着他拆开资料线,始宇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主任翻开资料,看了眼,说:“四个,分两队。不过只有一对参加了最终的比赛,另外一对,因为女方家里出了点急事,临时走了,还害得男队员无缘比赛。”
始宇更加紧张了,额头都在冒汗,后背也是一片冷汗涔涔。
“那个…临时走掉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主任将资料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始宇还算镇定接过资料,当他看到那资料上文字规范的三个黑体字时,浑身冰凉。
那股从他脚底生出来的恐惧跟巨大的震惊,以最迅速的速度,游走在他的全身。他捧着资料,双手颤抖,望着那资料上的三个字,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
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滴在施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