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可他也恨她。
十年,他在爱与恨的世界里游走十年,到最后,还是败给了对穆兰夫人的喜欢。他不远万里来找她,甚至在这里开设分公司,故意搞事来场偶遇,他容易吗?
想来,汉诺就心酸。
他哪点不好?
他把她放在手心捧着、宠着、爱着,他到底哪里让她不满意?
“穆兰,你…你为什么不要我?”四十几岁的男人,就像个做错事,像个被父母抛弃了不要的孩子,用最委屈的语气询问醉穆兰。他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不要他?
穆兰夫人因他这一句话,浑身都僵硬了。
她不说话,他也不介意。
他就这样贪婪看着穆兰夫人依旧婀娜迷人的背影,十年过去,她还是美得一塌糊涂,让他心醉,就跟她的姓一样。
“穆兰,我叫你滚,你就滚了。滚得干净利落。”
汉诺走上前,鼓起所有勇气搂住僵硬的女人,汉诺的唇凑近穆兰夫人,他含住穆兰夫人最敏感的耳垂,深深吮吸了一口,才说:“穆兰,我叫你回来,你也干净利落地回来,不好吗?”
穆兰夫人的思绪,也被汉诺拉扯回到十年前。
当她挺着大肚走进他的庄园里,他火热专注的眼在看到她的大肚时,陡然间全部变成了愤怒。
“滚!”
“你带着别人的孩子给我滚出去!”
“再不滚,我就弄死你肚子的畜生!”
当年,他就是这样对待怀胎九月的她,厉声吼骂。
十年过去,那一幕幕,历历在目。
直到现在,回忆起汉诺喊她滚时,那厌恶绝望的眼神,穆兰夫人心还是痛的。
你看,我多乖。
你叫我滚,我就滚了,从此再也不怀念你一秒。
“回来?”穆兰夫人看着镜子里,动作缠绵暧昧的二人,目光有些恍惚,“我们走远了十年,还回得来吗?”
汉诺心头一震。
十年…
他主动推开她十年,还能回得来吗?
“你告诉我,该怎样,我才能戒掉你。”汉诺依旧疯狂吻着穆兰夫人,他深知穆兰夫人拒绝不了他的求爱,就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样。穆兰夫人听了他这话,除了闭眼睛用沉默来回答,就再也找不到该如何如他相处的方式。
“穆兰,我戒不掉你,忘不掉你,做不到不想你。我每天不看着你的照片就睡不着觉,不在屋子里洒满你爱的香水我就不安心。我每年都会给你买最适合你的新款裙子,等着你回来穿上它们。可是你走了,就真的不回来了。你怎么就这么倔,我叫你滚你就滚,我叫你回来,你怎么就听不到呢?”
“穆兰,你知道你这辈子最卓越的成绩是什么嘛?”他依旧在她的脖子跟耳垂上撕咬,很用力地吮吸,留下一个又一下暧昧的痕迹。穆兰夫人任由他发疯,她知道,她若是阻止他,他会做出更可怕的事。这就是个疯子,他安分了十年,现在又找上她,她根本就逃不掉。
沉睡的狮子一旦苏醒,猎物要么被吞入腹,要么就得被它圈养。
“你最卓越的成绩,不是创办穆兰夫人品牌,不是将穆兰夫人品牌发扬壮大。你最卓越的成绩,是拿走了我的心。”
“醉穆兰,你得到的是我汉诺克劳利的心啊!”
“我的心总共就这么一颗,我全都给了你,血淋淋的一颗心你看到了么?那上面满满都是你的名字,那上面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他的唇,来到穆兰夫人的脖子后方,他一把解下她连衣裙的拉链,沿着她的背脊骨骨节,一节一节地顺着往下咬、往下啃噬。
穆兰夫人在他手掌下颤栗,直到失去力气,迫不得已用双手撑着电梯墙壁。
她甚至感受到自己身上最后一层遮挡物被他用细长手指剥了去,她都没有阻止的力气。
“你回来好不好?你若真放不下那小混蛋,你就带着他一起回来。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把他怎么样,只要你回来,你要什么,我全都给你。”皮带被解开,声音在电梯里回响。
穆兰夫人双眼含泪,水雾布在那对浅蓝色眼睛上,朦胧而勾魂。
艰涩的地方再次被开拓,穆兰夫人咬着下唇,不哭、不闹、只默默承受着这久违的欢愉,贪恋着属于汉诺的味道,却又责怪着他曾经的狠厉跟绝情。
…
“怎么回事,怎么这电梯不运作了?”
程清璇路过设计部,听到这话忙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电梯一直停在负二楼。
“停这儿多久了?”
“快四十分钟了吧!”
程清璇皱起眉头,穆兰夫人该不会在里面吧。
她乘另一部电梯下楼,来到负二楼,正准备敲响电梯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欢愉声,以及男人那神神叨叨的喃语。
“穆兰。”
“穆兰。”
“我的穆兰…”
回到他的,竟是穆兰夫人的呻吟。
程清璇收回手,一脸惊愕。
电梯里发生了什么,她几乎可以猜到。
恍恍惚惚回到办公室,格瑞斯问她话,程清璇也听不见了。她呆坐在办公桌后,一个多小时后,穆兰夫人才来到办公室。她换了套衣服,是一套白色的连衣裙。
印象中,这是穆兰夫人第一次穿这么纯洁的白色。
那裙子牌子不是穆兰夫人常穿的,程清璇瞬间就明白了这裙子的来历。她凝望着办公司内,神色…复杂的女人,满头都是雾水。
穆兰夫人跟汉诺总裁,曾经是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