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爹把他们送到门口,“初二不用赶着过来,你们只来吃午饭就是了,爹给你们露一手。”邱艳毕竟回娘家,初二就回娘家干活,不太好,虽说上边没有公婆,一切还是依着习俗来。
到邱家大房门口,门口的马车耀眼,想不让人注意都难,邱艳停下,敲了敲门,并未进屋,喊道,“大伯母,我给你还碗来了。”
“是艳儿啊,快进屋。”邱柱从屋里出来,朝邱艳招手,王田和王旭也走了出来,邱艳摇了摇头,“不了大伯,今日年后再来。”沈聪和他一块,两人手里没有捎礼,进屋不太合适,邱老爹说的话,邱艳都记着。
目光扫过王旭,一身如雪白的长袍衬得温润如玉,腰间别着精致的十字扣,与农家院格格不入,邱艳目光扫过,总感觉他身上哪儿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而且,盯着王旭瞧不礼貌,沈聪说的。很快,邱月从屋里出来,邱艳将碗递给她,再次谢严氏,“多谢大伯母的豆腐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了,初二月堂姐会回来的吧,倒是再好生说说话。”
那回的事儿,是邱月和王旭王田帮着遮掩过去,否则,事情闹开,不见沈聪人影,她百口莫辩,不和邱月说清楚,她心里隐隐不安,之前不觉得,今日听邱老爹和沈聪谈话后,不管如何,她觉得该和邱月说清楚中间的事儿,屋里的人是沈聪,不是别人。
“都是一家人,何须客气,我初二回的,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们赶路,路上小心些。”邱月面面俱到,让人讨厌不起来,这点,随了严氏。
邱
艳点头,转过身,和沈聪沈芸诺一道回了,冰天雪地中,到三道人影走远了,邱月才收回目光,端着碗回屋,朝王旭笑着解释道,“艳儿最是知书达理,初二你若有空,和与田子一块来吧。”
王旭红唇微动,没拒绝,“那时候看情况吧,家里无事再说。”
晚饭后,沈芸诺手里的鞋垫剩下最后些,沈聪在家都是他和邱艳洗碗,她不会往中间凑,因而回了屋。
洗了碗出来,邱艳打水洗脸,弯腰时,腰带里的十字扣掉了出来,邱艳捡起来放好,转身让沈聪洗脸,察觉到他脸色微变,目光也冷了下来,不知哪儿惹得他不快,动了动唇,正欲出口询问,却见沈聪兀自进了屋,啪的声,门震天响,屋里做针线活的沈芸诺也走了出来,不解道,“哥哥怎么了?”
邱艳视线有些模糊,温和的笑着解释,“没什么,风把门吹得关过去了,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夜里做针线伤眼睛。”话完,上前推着沈芸诺进了屋,转过身,泪才落了下来,咬着下唇,深吸两口气,回了屋。
光线昏暗,沈聪坐在桌前,端着茶壶,一碗水一碗水的倒,动作漫不经心,瞧在邱艳眼里心口堵得慌,“是不是爹和你说了什么?”
“爹能和我说什么,怎么,你有事瞒着我不成?”满脸嘲弄的语气,邱艳回想许久,不知如何得罪了他,移开凳子,在他对面坐下,将晌午那会发生的事儿简洁说了遍,说到一半,被沈聪不耐烦的打断,“你的事儿你自己清楚,和我说做什么?”
一听就知道沈聪气她,邱艳委屈得眼泪直流,站起身,顺势道,“成,我不说了,洗洗睡吧,明日还有其他事情忙,莲花约了我去寺庙拜佛。”说完,脱了鞋子,翻身上床,心里却委屈到不行,刚躺下,一个黑影就笼罩了过来,抬着她下巴,语气阴寒的质问,“是不是想去见他了?真舍不得,趁着人家还没成亲,凑过去还来得及,要走趁早。”
邱艳觉得莫名,谁知,沈聪话锋一转,耐人寻味的打量她一眼,“就是不知道,我沈聪穿过的破鞋,他要不要。”
“什么?”邱艳怔住,不可置信的望着头顶的男子,泪夺眶而出,不相信似的问道,“什么破鞋?”
“你不就是我穿过的破鞋?王家在村里也算小有名气,王夫人怕瞧不上你呢。”说完,粗糙的手略微轻浮的扯开了她胸前的衣衫,露出大片旖旎的风情。
邱艳紧咬着下唇,怕抑制不住口中呜咽,手拽着衣服,嘴唇哆嗦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子的?”
被她眼底的泪花一闪,沈聪怔住,松开她,坐在床沿,不吭声。
“沈聪,你……”邱艳坐起身,抬腿给他一脚,他和珠花的事儿她都没有质问,他有什么资格过来质问她,挥手间,指甲刮着他脸,被他反手握住,“你别得寸进尺。”
“你呢,你和珠花躲在小树林做什么?”她不是多心的人,沈聪对沈芸诺无微不至,她想,他是个靠得住的人,结果,回回让她失望,没法顾忌旁边屋里的沈芸诺,只想发泄一通。
沈聪扭头,拉过她身子,低头盯着她,“我什么时候和珠花躲在小树林?”
“我听着声儿了。”
沈聪怔住,随即笑了起来,笑里尽是嘲讽,“我见她又如何,她是卫洪的人,何况,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怕一个外人不成?艳儿,你还真,胆小。”脸凑得近,温热的气息扑在邱艳脸颊,痒痒的,邱艳身子发软,声音虚浮道,“你起来。”
“不起呢。”说完,头凑到她胸前,哼笑声,拉开她双手,冷声道,“邱艳,进了我邱家的门,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修长的手描绘着她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然后往下,留在两处娇软上,故意捏了两下,又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