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抬手就往他的脸上掴去,而周旭尧却仿佛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招,轻轻松松就扣了下来,低头凝着她的脸。
“秦桑,如果喜欢你是犯贱的话,我想我确实是犯贱。”
他说完这一句,松开她转身就走出了浴室。
秦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呼吸重重一沉。
……
秦有天刚走,公司那些股东便骚动了起来,一杯茶都还没凉透,他们就急着盛兴未来的事情。
秦桑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都是那些股东让她会公司主持大局的呼声,反复强调着不能让陆禹行把公司给抢走了。
人心这种东西,复杂得你永远不知道谁真谁假,你只有在落难的时候,才能看透。
早在秦有天上一次动手术的时候,秦桑就已经看透了,所以如今秦有天走了,他们满口都是公司,连一句关心的话语也没有,她也未感到任何意外。
只是,心凉。
秦有天丧礼当天。
秦扬受到刺激,把陈眠和周旭尧都给刺伤了。
吊唁的人络绎不绝,秦桑不得不和陆禹行两人主持大局,她独自一人站在那,对着一个又一个来者鞠躬道谢。心里既担心秦扬的情况,也担心陈眠和周旭尧的伤势。
看见凌菲从楼上下来,秦桑眸色冷淡地叫住她,“凌菲。”
凌菲闻言顿下脚步,看向她,“他的伤口已经止血了,现在在楼上跟陈眠谈话,再过一会儿应该会下来。”
“我并不关心这个,”秦桑凉凉的启唇,“我只想问你,你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我不知道。”
“你最好祈祷你什么把柄都没有留下,”秦桑抬起眼眸,温浅的视线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网住她脸上所有神色的变化。“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秦桑,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也请不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我头上。”
“除了你,我想不到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情,”秦桑眉眼极其冷淡,“反正现在我爸死了,唯一能把我牵绊下来的人只有秦扬,若是他不在了的话,我一定会离开周旭尧和陆禹行,你是不是这么想?”
“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凌菲呼吸微微一窒,旋即朝她淡淡地一笑,无奈的声音显得很无辜,“既然你咬定是我做的,那么你就拿出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