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泉听到动静,也从时文君的温柔乡里爬了起来,边着急地穿着衣服边问盛安:“你干嘛啊,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盛安转过身来看着盛海泉,她满脸的泪水,眼睛里是从未见过的乞求:”爸爸,帮我,帮我劈开这道门。“
盛海泉看了盛安数秒,在盛安打算自己劈门的时候,盛海泉接过了斧子:“你退后。”
盛安往后退了两步,盛海泉低吼一声,太阳穴上青筋毕露,运足全身的力气劈门。
他的动作有些急,就算他和盛妈妈感情再不好,事关性命的事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时文君懒懒的靠着墙壁,眼神里还含着一丝媚意,声音更是酥进了骨头里r一她是吃了安眠药睡熟了呢,她以前睡前不是都吃安眠药的吗?”
盛安猛然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睛通红的她犹如被惹怒了的野兽:“滚,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时文君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她走近盛安,用只有盛安听得见的声音道:“可是这里,早晚是我当家,到时候没地方说话的人可是你。”
盛安的手想抽时文君,几次抬起来都被理智压了回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现在盛妈妈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之后,门被劈开了。
通过窗口的月光,可以看见盛妈妈如往常一样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房间里面很安静,可以说太安静了,唯一躁动着的,只有在月光直接照射下的粉尘。
盛安走进盛妈妈,她用手去探了探盛妈妈的鼻息,手指克制不住的颤抖。
突然她的手猛然顿住。
眼睛睁大,瞳孔紧缩,眼里盛满恐惧地看着盛海泉。
“爸......爸爸.......救妈妈。”
☆、93.第93章 疯婆子
盛海泉听见这个脸色立马变了,他抱起盛妈妈,那个曾经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现在变成了仿佛干柴一样的人。
她的身子有些冷了,呼吸也轻不可闻,只剩一丝气息。
心里思绪万千,他表现在脸上的只能是越皱越紧的眉头,以及不断浮上脑海的往事。
曾经的盛妈妈扎两个大大的麻花辫,天真的看着他笑:“我喜欢你,我爸爸说我们快要结婚了。”
那时的她天真烂漫,却又异常的执着,做事认真一丝不苟,性子也好得没话说,一点也不像是被父母惯坏的女孩。
而现在天真烂漫早已不在,剩下的只有那一份执着,那一份几乎将她置之死地的执着。
有时候盛海泉也会忍不住叹息,要是盛妈妈不喜欢他就好了。
要是盛妈妈当初嫁的人不是他,那么她现在肯定过着比现在好的生活,也许比现在有钱,也许生活条件不如现在。
但是她一定比现在幸福。
可是盛妈妈一旦离开了他,那么何家给他的东西就会毫不犹豫的收回。
没准会变本加厉的给他讨利息,毕竟自家的女儿是在他的手上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他一边想着就这样一起耗下去,一边又渴望早日结束这种关系。
他是个懦夫,在偶尔失眠的深夜里他会这样想。
可是他又会忍不住反驳,在这个世界里,谁不是懦夫。都有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扭扭捏捏,犹犹豫豫。
于是,他便又能继续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时文君的伺候,一边享受着何家给他的待遇。
虽然何家会时不时的给他点警示,但那就跟挠痒痒似的,他们的女儿在他手里,他们敢怎么样?
两全其美也不为过。
盛海泉将盛妈妈送进最近的医院,医生看了一眼盛妈妈的情况,立马将她送入抢救室。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盛安是坐着的,医生出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有些发麻,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焦急:”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冲着盛安点了点头:”嗯,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现在将她转入普通病房。“
盛安松了口气。
时文君披着一块披肩,是盛海泉托关系从国外买回来的,显得整个人更加有女人味。她满脸的不屑:“我就说只是吃了安眠药睡着的。”
盛安眼睛眯起:“你怎么知道?”
时文君笑道:“她不是每晚都吃安眠药吗?”
她的眼睛闪过一丝极快的情绪,但还是被盛安捕捉到了。
心虚。
“哦?想不到你还挺关注我妈妈的嘛?”盛安冷笑,心虚,是做了亏心事吗?
时文君脸上的不屑浓的几乎要实体化:“我有必要关心一个疯婆子吗?”
盛安脸上的笑容温柔,却让人有些慎得慌,眼里的光芒冷而毒。
她一步步的逼近时文君,嘴上重复道:“疯婆子?”
时文君看着盛安,理直气壮:“可不就是疯婆子吗?”
盛安在时文君前面半米处站定,又重复了一遍:“疯婆子。”
时文君打了个呵欠,眼睛直视盛安,这次她却笑了:“是啊,疯婆子......“
☆、94.第94章 你敢打我
“啪——”
在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时文君的脸上已经多了红红的五指印。
她的头因为惯性偏向了一边,眼睛瞪大,显然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盛安的动作极快,又极凌厉,脸上没有一丝愤怒,而是一脸平静:“你,给我放尊重点哦。”
时文君捂住脸转过身来看着盛安,眼睛里的愤怒和狠毒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