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升冤枉吗?怎么会,路都是自己选的,说到底他还是没有抵制住诱惑,那么现在再来扮委屈岂不可笑。
令楚允不明白的只有一点,于娅娅费那么大劲儿把她扯进来是为何?这出戏里她明明是多余的。她这么想着,就问了出来。
“因为本性,你肯定得罪过她而不自知,她策划的这个事谁沾上谁倒霉,而你就是那个她想要看着倒霉的。呵,能在于家活得好好的,都不是简单的,那家人……”
楚允对什么鱼家猫家不感兴趣,只是后悔那天怎么没给于娅娅两耳光。她的表情出卖了她,周阔看出了她的愤怒,他说:“我不仅能保你无事,还能替你出气,那于家在我这不够看的。”
楚允幽幽地看着他:“条件呢?”
“当然是,你要……听话。”听话两字被周阔说得暧昧无比,楚允明白这听话决不是指下属听从领导的意思。
“不用了,谢谢。”她转头去开车门,手刚碰到,就听“嗒”的一声门被锁上了。她叹口气,回头:“开门,我要下车。”
☆、总裁,是你踢坏了电梯
周阔烦燥了,但他声音依然冷清:“你这是第二次拒绝我,第一次我放过你还给了你戏演,你可以试试看这次结果会如何?”能怎么样,不就是离开这个圈子吗。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以及毕业这几年她浑浑噩噩的,把初心都丢了,谁稀罕当演员,当初还不是进不了舞蹈系的退而求其次。
这些楚允自然不会说给周阔听,有侍就无恐了,周阔自以为捏住的命门对她来说已不再那么重要,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事让她对这个圈子渐渐产生了厌恶。无论周阔说什么,楚允只有两个字:“开门。”
“下车容易,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你既身为新鼎艺人是有义务约束自身行为保持良好形象的。”周阔隐忍的说道。
“帮自家艺人澄清真相也是东家的责任。”周阔看着与他针锋相对的女孩儿,她这个年纪在他眼里真的只能算是个女孩儿,可就这么一个小人,气得他有种失控感。周阔克制再克制,而后开了锁,低沉的声音吐出:“滚吧。”
他比楚允动作还快,先她一步下了车,见人下来后锁了车,大步往电梯间走去。楚允望着已看不见人影儿的男人,开始环视四周。这停车场是声控灯,灯灭的一瞬间楚允害怕,所以她不敢原路返回,决定坐电梯到一楼,从小区里走出去。
周阔坐在电梯里心情坏到极点,他狠狠地踢了一下梯门,力道之大厢体都晃了起来。连在地下等电梯的楚允都被“咚”的一声吓了一跳。
回到家里心情依然不好,手劲向来异于常人的他,扔钥匙时把门口摆着的一个花瓶砸碎了。他爱整洁,这个家除了雇了保姆按时打扫外,小不然的清洁工作他自己也会时不时地做一些。
看着满地的碎瓷,周阔冷静了些,他低头抚额叹自己的失控,然后扫收了垃圾开门去扔。一出屋,刺耳的报警声响了起来。
周阔皱眉寻找声源,发现是电梯里传出来的,没有听到喊救命或拍打电梯的声音,他想着既是如此回去也要给物业打个电话。扔了垃圾往屋里走时,周阔突然停下,又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然后他拿出电话,边打边摁了另一边没坏的那部。
周阔在物业监控室里,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那电梯里困着的人正是声称怕黑怕鬼的楚允。旁边作陪的物业刘经理已经打了救援电话,也不知电梯里的是身旁男人的什么人。
办公区里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周阔能进来是有原因的,全小区二百多户住户,被上面特意叮嘱标记的业主不多,只有几家,而这位周先生就是其中之一。他们在物业享有决对的特//权,只要不是犯法的事,他们的要求物业基本都得满足,是物业公司真正的上帝。
所以此刻,刘经理的额上是冒着汗的,把谁闷里不好,非得是这位认识的。周阔紧盯着屏幕,从回放看到,楚允进去后,电梯在一楼没有停下直接上去了,然后在三四楼间不动了,灯也熄灭了。
厢体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过了会儿,楚允拿出手机充当照明,她摁了呼救铃,然后就蹲在一角不动了。手机的光太微弱,周阔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几分钟后,那弱光也没了,应该是手机屏保了。楚允再按,微弱的光又亮了起来,如此反复。十多分钟后,当漆黑再次降临,周阔期盼的光没有再亮起来。
他急了,催问刘经理维修救援怎么还没到?经理边抹汗边解释:“哪有那么快啊,已经在道上了,别急别急,这个点它堵车啊。”周阔着急是着急,心里也明白,这不是十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也不是他叫来自己人就能解决的事。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干等着的现状另他颇感无力。
他着急是因为他觉得楚允有点不对劲,她的手机不应该是没电了,那么为什么她不再打光了?眼睛盯了十多分钟的屏幕,以致现在周阔脑子里浮现出的还是那个团成一团畏缩在角落里的可怜身影。那副画面让他很不舒服。
他想到她身边朝她喊喊话,可又舍不得眼前这实实在在能看到她的影像。纠结了两三分钟,周阔转身离开了物业办。他上到四楼,冲着紧闭的梯门喊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