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了不闹了!”小雅哭丧着脸说道。
苏箬芸这才放开她,倚着车壁懒懒开口:“茶。”
小雅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撇了撇嘴一边倒茶一边对车外的老者嘟囔:“箬芸又欺负我,莫叔你也不管管!”
莫安嘿嘿一笑,马鞭轻抖赶着马儿躲避迎面骑马而来的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却一扯马缰,竟直直对着他们的马车而来。
苏箬芸刚刚接过杯子递到唇边,冷不防马车忽然停下,身子一倾手上一抖,杯中茶水立时洒了一身一脸。
莫安好不容易停稳了车,就听车中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小雅看着眼前难得脸色有些僵硬的苏箬芸,抱着肚子笑的直抖。
“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你这么狼狈……哈哈哈哈……”
莫安紧张的回头看向车内:“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没事。”
苏箬芸已经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用帕子擦净了脸上的水渍,坐直身子隔着车帘回答。
车外那拦路的年轻人此时翻身下马,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疾步走到车前。
“老丈,不知车上是否带有金疮药?可否借来一用?”
明明是求人帮忙,但语气却十分生硬,显然并不习惯这般求助于人。
这年轻人也就十六七岁,身形挺拔容貌俊朗,身上披着雪青色织锦斗篷,华贵异常。
但那斗篷的前胸处此时却染上了大片的血迹,并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迹象。
被他抱在怀中的孩童小脸儿苍白,左腿一道寸余长的伤口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孩子昏昏沉沉,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哭声,显然已经失血过多,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昏死过去了。
“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