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玥沉默了片刻,笑道:“表舅,外甥从小将您当做最亲近最敬重的人,我就实话实话,其实做不做储君对我自己来说,真的不重要,我知道母亲和您都在为我谋划,我也可以打定十二分精神夺下这个位子。但我希望你们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沈瀚之道:“玥儿但说无妨。”
宋玥道:“儿女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父皇在这件事上倒是开明,但母妃一直想我娶一个能助我一臂之力的妃子,我同她说过许多次娶妃这件事我想自己做主,她却不以为然。我知这样说,舅舅可能会笑话我,可一个男人就算是登上至高无上的位子,枕边人却并非自己中意的女子,那又有何意义?”
沈瀚之皱了皱眉:“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身为皇子,跟布衣百姓不同,娶的妃子也不仅仅只是你的妻子,还应该有母仪天下的资质。你母妃定然是要严格把关的。”
宋玥轻笑一声:“可是母妃喜欢的女子,我偏偏都不喜欢。”
沈瀚之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默了片刻道,叹道;“舅舅自然是希望你能幸福。”他顿了顿,像是犹豫了一下,又才继续,“只要你答应夺下储君之位,我定然说服你母亲,娶妃的事你自己做主。”
宋玥勾唇笑开:“还是舅舅最疼我,我知母妃向来听得进您的话。您放心,储君之位我一定会拿下。”
沈瀚之也笑:“如此甚好。”
因着时日还尚早,回到松柏院洗漱完毕,伶俜陪着沈鸣写了一会儿字,想着白日里看到的事,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告诉他。不过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沈鸣察觉,他放下狼毫,转头朝她笑道:“有话要对我说?”
伶俜笑了笑:“这几日你总是回来得很晚,皇上交给你了了重要差使么?”
沈鸣点点头:“周大人身子不是太好,已经准备退下,皇上打算提拔我为指挥使,所以手上差事多了些。”
虽然十八岁不到就成为锦衣卫指挥使,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但伶俜对此却没甚么感觉。如今锦衣卫的权势极大,却也名声不佳,据说四五品的锦衣卫,见了朝中二品大员,都很少行礼,已经让许多文臣颇为不满,说是越俎代庖,目中无人,但同时也是各方争夺的一股势力。以后想要一门心思听从皇上差遣,保持中立,恐怕会越来越难。
见着伶俜沉默,沈鸣猜到她的想法:“你放心,我不会一直在朝中做皇上或者任何人的一把快刀,只要时机成熟,我在外头的安排差不多,底下有得力的新人上来,我就退出来,咱们去南边,从此无拘无束。”
伶俜点头:“我明白的,我不急,你也别急,一切都慢慢来。咱么都还年轻,往后有大把的好日子一起过。”
沈鸣笑着将她拉在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可我还是挺急的。”
伶俜抱着他的脖子,赶紧安抚道:“千万别急,没听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
沈鸣将她往身上按了按,笑道:“我是说我的身体挺急的。还要等一年多呢!”
伶俜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甚么,不由得脸上一红,捏着小拳头捶了他一下:“你最近是不是又跟四殿下一起了?”
沈鸣倒是坦然然点点头:“他给我拿了些本子,让我多学学。”
两人同床共枕这半年来,沈鸣虽然一直表现得很有规矩,除了亲亲抱抱,并未做甚么逾距的事,但伶俜又不是没经历的女子,他身体的反应她再清楚不过,尤其是最近,每次亲着亲着,他就会坐起来念一会儿经,真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伶俜想了想,红着脸道:“世子,其实我也可以的。”
如今她已经年满十四,也到了女子出嫁的年纪。听说男子憋久了,会伤身子。她可不想两人还未圆房,沈鸣就把身子伤了,何况她也知沈鸣这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大概也就只有他能如此有定力,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化身为狼。
沈鸣笑:“我说了等你及笄,就不会食言。你如今正在长身子,我得等你再长开些,免得你伤了身子。”顿了顿,有俯在她耳边道:“不过四殿下给我的本子上说,不用真正结合,其实也可以让人舒服的。”
伶俜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是甚么,脸上一红:“四殿下给你的肯定都是歪门邪道。”
沈鸣拉起她的手往旁边的寝房走,笑道:“是不是歪门邪道,去了床上试一试不久知道!”
这是两人第一次坦诚相待,然后伶俜就深深后悔了答应了他的提议,顺便把宋铭骂了好几遍。这一晚上,她被沈鸣从头到脚试了个遍,虽然没有破身,但那滋味比破身更甚。第二天她浑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又因着皮肤白,更加明显。
沈鸣看到那些痕迹,也有些自责。昨晚到底是没忍住,褪了她的xiè_yī之后,在烛光之下蓦地发现,原本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就已经悄悄长成了曲线玲珑的少女,全身上下肤如凝脂,害羞时又泛起微微的红。他自诩不是好/色之徒,却也没忍住孟浪了一回。又想到梦中的她曾经在宋玥身下承欢,虽然知道那是梦,心中还是泛起压制不住的酸意,从头到脚狠狠吻了她几遍,直到烙上属于自己的痕迹,方才痛快一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