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妃嫔站在一旁如看好戏般,谁也没开这个尊口让梓涵起身,梓涵就这样维持屈膝行礼的姿势。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辰,梓涵逐渐支撑不住了,她毕竟重伤初愈,身子及其虚弱,此时白暂的额头上浮起一层细细的密汗,就是如此,梓涵面上不显,身子一动不动,依然维持原样。
而梓涵这一知书识礼地姿态,固然引来众位妃嫔的越发嫉妒、不顺眼,一副恨不得扑上去把这碍眼的画面撕碎了才算了事。
离梓涵最近的罗女官则担忧地望了梓涵一眼,见她额上的密汗,就可知,梓涵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众位妃嫔给予梓涵的下马威,罗女官心知肚明,她知道她们是故意的,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大小姐只是一个侯府贵女,在宫中没有任何的实权,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官,在众位妃嫔面前,根本说不上话。就算大小姐有皇上的庇护,看现今情形,能脱的了身去请到皇上,都是艰难的。
想到此,罗女官心凉了半截,看来这事是不能善了,这可怎么办?万一大小姐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她小命休矣。
更何况······更何况,来御花园赏花也是她提议的,不论如何,她都是避免不了的,何不就此拼它一回?
想到此,罗女官挺直腰板,一脸大无畏地说道:“诸位主子容禀,大小姐重伤初愈,不能太过劳累,而且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还请各位主子,恩准奴婢带大小姐回去休息,到时,皇上寻人······”
“嗤······”
罗女官故意搬出皇上,以为她们对于皇上会有所顾忌,没想到,不但没起到想要的效果,反而引来一阵阵充满了鄙夷的嗤笑声。
这时,吴美人率先说话了:“你可是乾清宫中的女官?”
待吴美人问完话后,就此歇了口,随即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隐在人群中,准备看一场她掀起来的好戏。
她这一举动,没有逃过梓涵的双眼······
“经吴姐姐这么一说,还真是呢,你一个乾清宫中的女官不随侍在皇上身边,竟然跑到这来闲逛,该当何罪啊?”
罗女官惊诧地抬头看向吴美人和适才说话的俞答应,不懂她们为何会略过她适才搬出皇上的话,此时,罗女官脑中满是疑问,下意识的回道:“回主子的话,奴婢是乾清宫的女官,可皇上派······”
罗女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中打断了。
“既然是,你不去伺候皇上,径自出来偷懒,还被咱们撞了去,你该当何罪啊?”
“是啊,不伺候皇上,竟然和一些闲杂人等呆在一起,小心被沾染,你也变成了闲杂人等,那就不好了。”
听到此,梓涵心中冷笑,这么明显冲她来的,她又怎会不明白呢?没想到她们如此按捺不住,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其实这样也好,倒省了她一番力气了。既然她们不知死活地主动往她身上撞,那么······
“奴婢是皇······”罗女官要辩解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俞答应打断了,急的罗女官满头大汗。
“是什么是,皇上仁慈,才惹得你们这些奴才不知所谓,来人······”这时,突然冒出两个小太监,跪在俞答应面前听令。
俞答应见此,冷哼一声,颐指气使地吩咐道:“把这个偷奸耍滑,玩忽职守的奴才拖下去杖大五十大板。”
随着俞答应的话落,两个小太监上前一人一边束住罗女官的手臂,用力把其手臂扭到背后,让她动弹不得,手臂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罗女官咬牙强撑着道:“奴婢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各位主子明示。”
“嗤······所犯何罪?就凭你现在冒犯主子,就是死也不足惜。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拉下去,省的在这碍眼。”俞答应满不在乎地说道。
“是。”
两个小太监不知从哪掏出的娟帕,堵上罗女官还要说话的红唇,只听‘呜呜······’声,罗女官不甘地大力挣扎着。
梓涵心中计较了一番,这才有了反应,淡漠地抬首望向从始至终冷眼旁观的马婕妤,这是在杀鸡儆猴吗?
就算如此,她们千不该万不该拿罗女官开刀,罗女官对她甚好,没有所图,这样的人是善良的,而梓涵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自己好之人,千般万般地回馈于她,但若是反之,那么她定会千倍万倍地还赠与她。
况且,在场之人,人人皆心知肚明,这五十大板的力道皆掌握在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手中,俞答应话中的意思,就可知,她要借这五十大板的由头,活活打死罗女官。
“住手。”轻轻飘飘地两个字,顺利地让两个小太监放了手,怔愣在原地。
俞答应仅错愕半响,回过神来,斜睨地看向梓涵,满脸嘲讽,艳红地唇角上挑,讥讽道:“怎么?辛大小姐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不成?辛大小姐这还没入宫呢,就开始摆架子,是不是为时尚早呢?”
仅一瞬间,梓涵就知道她是谁了,俞答应,一个无才无貌,无脑无礼的妃嫔。
梓涵笑而不应,暗地里观察着傲慢十足,实则底气不足的俞答应,只见她一袭深紫色的繁花抹胸华衣,外披一件紫色纱衣,本就暗黑的肌肤在深紫色华衣的衬托下,使得俞答应活力不足,老气十足。
盈满的****半露在外,梓涵见此迅速转移视线,她第一见到衣着穿的如此大胆的女子,不禁暗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