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世,她自是知晓幕后的罪魁祸首是谁,那么今世呢?只是巧合吗?还是另有阴谋?有如此巧的巧合吗?
况且此事,不但巧合,而且还处处透着诡异,看似是普通之事,但她知晓,以哥哥的心细及谨慎的性子,不会如此大意地喝醉了酒,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哥哥此次着了有心人的算计了。
可算计哥哥的人会是谁呢?谁会这么做?这么做对背后之人又有什么好处呢?还是说这其中又是林姨娘从中作祟?
不对,林姨娘现在被关在家庙中,她派人看守着,无人前来禀报有异样。等等······她现在人身在宫中,消息怎么可能传进宫中呢?
是了,是了,就算林姨娘被关进家庙中,可还有一个——林聪。前世,书房前,林姨娘的一番话不就说明了一切吗?虽然今世与前世所发生之事略有偏差,但最终的目的却是一样的。
哥哥是府中唯一的男丁,那么将来定会由他继承昌邑侯府,倘若哥哥出了事,那······接下来,会不会又将重蹈前世的覆辙?家夺人亡?
不,她绝不允许,她重生而来的目的为何?为的就是护住家人,为的是,为亲人撑起一片蓝天,如果权势能让她护住家人,那么她会用尽一切手段得到——权势。
想通了这些,梓涵倏然睁开凤眸,双眸中锐光乍现,带着沁入心脾的冷意。
但其中最令梓涵不解的则是,京兆尹难道当真真是铁面无私?亦或是,京兆尹的背后有谁在为其撑腰?不论是哪一样,她皆要弄清楚的,看看,到底是何缘故,让一个小小的京兆尹丝毫不忌惮丞相府与昌邑侯府。
想到此,随即出声询问道:“爹爹,可了解京兆尹此人?”
“京兆尹?”
“嗯,不瞒爹爹,女儿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蹊跷,而且京兆尹的态度十分可疑。”
“可疑?”
“是,女儿觉得京兆尹此人甚是可疑。”
辛文清沉思半响,没想出所以然来,旋即摇了摇头,道:“为父尚未与京兆尹有过来往,但以近几日所观察,虽此人一脸正派,实则举止轻浮不堪。”
“恩,那就是了,爹爹,不知此事已过去几日了?而哥哥在京兆尹府衙已有几日了?”
辛文清不解地看向梓涵,想不通,为何梓涵会有此疑问,随后说道:“已过去五日之久?而桐儿当日便已被绑到京兆尹,涵儿为何会有此疑问?”
梓涵不答,面色逐渐下沉,略显急迫地问道:“爹爹,这五日您可有见过哥哥?”
“哎!为父前往京兆尹多次,皆被挡在门外,而你外祖父也是如此。”
梓涵听此,更加急迫地继续问道:“那皇上可是知晓此事?”
“涵儿不说,为父还想不起来,事过五日之久,在朝堂之上,未曾有人提起过,只有市井流言纷纷扬扬。”
“不好,爹爹,走,咱们马上求见皇上。”
经梓涵一问,辛文清心中的疑惑渐起,毕竟是在朝堂上打滚多年,很快便想通了梓涵为何会有此疑问。
随即面色凝重地看着梓涵,沉重地点点头道:“走,咱们见皇上去。”
“嗯。”说着,二人步出偏殿。
父女二人在小许公公的带领下,到达御书房之时,上官宸正在御书房中听付公公禀报所查到的结果,听到辛文清父女的求见,自然知晓他们前来所为何事,随即吩咐道:“请他们二人进来吧。”
不一会,辛文清与梓涵前后步了进来,齐齐行了礼,上官宸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示意他们二人起身,挥了挥手,付公公一甩拂尘,带着一众宫人退出御书房。
父女二人见此,便知上官宸已然知晓他们二人来此所为何事,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上官宸率先出声对梓涵道:“你哥哥的事,我适才已然知晓,你且放宽心,朕定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的。”
梓涵听的此话,满心感动,上官宸此话实则在告诉梓涵,他上官宸知晓了此事,不但不会袖手旁观,反而会以皇上的身份插手此事。
梓涵轻轻摇了摇头,收敛起心下的动容,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不能因哥哥之事而劳心。”
“既然你都说我是一国之君,那么,世间之事没有一国之君做不到的,你说,是也不是?”
梓涵笑着不予回应,继续道:“皇上,梓涵之所以前来求见皇上,实则是有事相求。”
上官宸毫不犹豫地答道:“你说,我答应你。”
上官宸的答案早已在梓涵的预料之中,随即出声道:“梓涵想把此事放置到明面上,梓涵想去京兆尹探望哥哥,问明此事。”
“还有吗?”
梓涵沉思半响,继续道:“皇上,梓涵想亲自彻查此事还哥哥一个公道。”
虽然上官宸早已知晓,在梓涵的心中,亲人的地位远胜于一切,但此时,他还是不由得吃味。一个女子,为了哥哥,抛头露面,让他不得不吃味。
心中虽吃味,但对于梓涵的要求,上官宸从来不会驳斥,唏嘘道:“好吧!”
辛文清在一旁看到二人的一来一回,对于梓涵这边,悬着的心终于砰然落地了。
三人在御书房中做了周详的计划,待敲定之时,辛文清对于自己女儿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