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见此,忙唤道:“圆儿,拦下来。”
“是。”
圆儿旋即一个腾空越过去,轻松地拦下了御医的脚步,双手像拎小鸡崽一般拎着御医的医袍。
梓涵快步上前,一把夺下御医手中的药碗,阴骜道:“本小姐信你不得,若不然您先喝了吧!”
“什么?”御医膛目结舌地看着面前容姿倾世的梓涵,不解她何出此言。
“本小姐说,这药,你喝,圆儿,灌下去。”说着,便将药碗放到圆儿手中。
御医见梓涵不像开玩笑的,急声嚷道:“我不要喝,你不能这样,我不要······”
梓涵红唇轻启,毫不留情地说道:“灌······”
御医使劲浑身力气挣扎,试图挣脱圆儿的双手,圆儿见此,手上使力,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捏其下颌,只听一声脆响,御医的下颌便脱了臼,眼见药碗趋近,御医哀求地看着梓涵。
辛文清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对于梓涵的做法,他不但不觉狠毒,相反,颇为认同梓涵此番做法。
若此时不反击,岂不是太过软弱了?
梓涵见此,火候差不多了,便让圆儿罢手,不急不慢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御医见药碗移走,脱离了圆儿的禁锢,整个人虚脱地倒在地上,这时一股腥臭味在屋中蔓延,传至几人鼻尖。
圆儿厌恶地撇撇嘴,稍微退后了两步,不屑地冷哼道:“你还是男人吗?哼······”
见御医身子瑟瑟发抖,不见其回应,便走至御医身前,重又攥上御医的衣襟,嘴角勾起,阴骜道:“我们小姐问你话呢,难不成shī_jìn了,嘴也shī_jìn了?”
御医两只手张牙舞爪地指着自己的嘴,支吾着:“啊······啊······”
梓涵给圆儿递了个眼色,圆儿点点头,小嘴嘀咕了一句,“没用的男人。”
只听咔一声脆响,御医原本因脱臼而扭曲的面容,恢复了正常。
圆儿一手攥着御医的衣襟,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阴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别让我们小姐问你第二遍,不然······”
见识过圆儿的手段,御医忙不迭地说道:“我······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啰嗦什么,还不快说。”
“是是······”
几人见御医瑟缩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但见圆儿又如此的凶悍,不禁擦擦额角的冷汗,这丫头看起来话不多似的,谁能想到会这般悍猛。
梓涵嘴角微抽,她一直以为圆儿是个貌不出众,话不多的女子,没想到如此······真真是出乎梓涵的预料。
啪······圆儿一掌拍向御医的头,厉喝道:“再不说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猫。”
这一掌看御医痛哭流涕的神情便可知,其中用了多大的力道。
“我说,我说,我也不知是谁派我来的,啊······姑娘饶命啊!我真的不知啊,我只是一个药材铺的坐诊大夫,因······因去喝花酒,欠了花楼的钱,所以······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是谁,那人蒙着脸······”
梓涵紧抿唇角,不再听他言语,冷声吩咐道:“把他送到官府。”
“是。”
未待圆儿拎人启步,一道嚣张且阴沉的声音传进屋中:“不用劳烦大小姐的人跑一趟了,有什么事大小姐便此时说吧!”
随着话落,屋门应声而推开,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便是林大人及京兆府尹李然。
见此他们二人出现,梓涵凤眸危险的眯起,轻蔑地一笑,心下冷哼,动作够快的。
在得知语嫣死的那一刻,梓涵便知,此事越发复杂了,随即便让辛伯派人去报官,谁承想还是晚了一步。
“老爷,大小姐,二位大人硬闯进来,奴才拦阻不得。”辛伯上前来,不安道。
辛文清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放下牀帷,随即上前来,一双同梓涵大径相同的丹凤眸,此时阴骜地看着硬闯而入的林大人及李然。
冷声道:“不知二位大人为何闯入本府,甚至进了内院?亦是二位大人有皇上的圣旨在手,这才明目张胆地闯府而入。”
“哼······侯爷,不必打官腔,也不用吓唬下官,下官今日前来,收得密信,说侯爷府中下人被虐-待致死,遂与李大人特来查探此事。”
辛文清听此,略显诧异地看向梓涵,只见梓涵凝重地向他点点头,适才事出突然,尚未来得及与辛文清说明语嫣之死。
“一个下人之死,竟然劳烦两位大人前来,当真是劳师动众啊!”
“哦?难道在侯爷您眼中,一个下人如此命贱吗?”林大人讥讽地斜睨辛文清一眼,冷嘲道。
被反讽一遭,辛文清不见恼怒,悠声道:“林大人好一张利嘴,本侯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哼······侯爷多说无益,本官与李大人今日便是来此为死去的女子讨回公道的。”
梓涵听到林大人义正言辞的一番话,挑起眉峰,佯装诧异道:“两位大人真真消息灵通,府中下人刚死,二位大人如此之快地接到消息,而且便已知死去的下人便是女子,小女实在佩服的紧啊!”
未给他们二人说话的空档,梓涵转向辛伯继续说道:“辛伯,适才让您老派人去报官,可是报了吗?”
梓涵这一问,她与辛伯皆心知肚明,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