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听道了忙问道“怎么了?”
“那个,徙儿内急……”
楚夫人见她要解手,起身便走到了墙角,那里有只在君墨尘过来时并没有被发现的描金花瓶。
楚夫人弯腰将它拿起便回到了床边。
吴桑瞧着面色极为的尴尬“师傅,这……”
楚夫人倒是很开通的道“你我都是女人,这没什么的。”
说着她便要扶着吴桑起身,吴桑心底越发的尴尬,她望着那只瓶了脸红的可以烧火,垂着头道“师傅,可不可以出去?”
楚夫人摇了摇头,也没的拆穿她,只是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用不着不好意思的。”
“可……”
吴桑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楚夫人道“你放心,大不了为师背过去不看你。”
说着楚夫人果真手扶着吴桑,将头侧向了一边。
楚夫人都这样了,吴桑自然不好再争。
只是内急本来只是她骗的个借口,现在又不能说出来,总得意思一下。
好不容易完事了,她又被楚夫人扶上了床。
瞧着楚夫人要去处理自己用过的花瓶,她心里万分的愧疚。
要知道楚夫人可是带着诰命的尚书夫人,落在哪里都是别人侍候她的命,今她却替自做着洗夜壶的事情。
楚夫人瞧出吴桑的不自在,不以为意笑道“医者父母心,这点事对于为师算不得什么的。”
说完楚夫人又帮吴桑正了正枕头,才拿着花瓶出去了。
吴桑瞧着相互撞击的珠帘,心里感动楚夫人对自己的情谊之余并没有忘了君墨尘。
她即然知道君墨尘在与自己一屋之隔的地方,心里是绝对的安稳不下来的。
侧耳静静的听了片刻,确认听到了楚夫人关门的动静,她开始试着起身。
两肩的骨头碎了,无法以手臂支撑身体,她只得努力的用腰背向床头的方向移动。
吴桑的身体极为虚弱,加之体内的五脏被君墨尘的一撞之下受了伤,每动一下都是一阵抽痛。
可是想着君墨尘,她顾不得许多连额角痛出的汗她都没的擦,咬着牙,总算坐了起来。
她靠在床背上长长的舒了口气,缓了缓才迈腿下床。
脚尖着地的一瞬,体内的抽痛又起,她脚一软,人便向下跌去。
此时的她两臂受伤,根本就没法支撑住身体,身体便结结实实的落到了地上。
两臂的与内腑的震痛,让她喘了好几口大气方才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