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着吴桑这样伤感下去,她笑道“你若不嫌弃为师无趣,以后有的是这样的机会。”
说话的空儿两人已经出了屋立在了院外。
外面的月还没有升起,天空看起来幽幽暗暗的。
吴桑抬头看了眼天。
天上的金星闪闪而动,东侧的天边已见了大半个皎洁的银盘。
明就是十五了。
照王爷现在的样,不知能不能抗过去。
她有些后悔与自责,若不是自己自做主张的将君墨尘送于自己的血还了回去,他现在还好好的躺在床上,说不定已经被神医医醒了。
可是自己一时冲动,他醒了过来,又送了更多的血于自己。
他的身体本就虚,加之失血。
吴桑有些不敢想。
楚夫人过来瞧着吴桑神情黯然的望着天边的银月,知她在担心君墨尘,安慰道“徙弟,不用过多担心的。你得相信,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他那么的放心不下桑哥怎么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让自己走了呢。”
吴桑听了,一面用楚夫的一话安慰着自己,一面随着楚夫人走到了右边的房前。
楚夫人望了眼屋门上透出的微弱的黄晕,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西屋的最里侧的桌子上点灯。
灯芯如豆,随着她们推门带入的风很弱的晃了晃,将殇神医与君墨尘投墙上的影子拉的老长。
君墨尘盘坐于床上,头低垂于胸他的身后是两样盘坐的殇神医。
神医的平伸两手,掌心抵于他的背上,额间鬓角已有汗液蒸起的水气
楚夫人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打扰两人,同吴桑远完的立在了屋间,并不敢靠近床边。
吴桑想着殇神医拼着内力救治君墨尘,心里明白君墨尘的情况必是极不乐观,心下更加的担忧。
可是,她也深知此时殇神医与君墨尘两人绝计不可以被打扰,自己便丝毫声音也不能出咬着牙坚持着定在原地,屏住了呼吸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楚夫人瞧着吴桑的额角见了汗,腿开始轻轻的抖动起来,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便示意她同自己离开这回屋去休息。
吴桑摇了摇头,依然咬着牙坚持。
楚夫人知道强迫不得。这屋内没有可以让吴桑休息地方,她便干脆自己坐到了地上,示意吴桑坐到自己的腿上。
地上本就凉,楚夫人即是尚书的夫人,又是自己的师傅却直接的坐了下去,吴桑心里感动。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忍坐上去摇着头,目光感激而神情坚定的拒了楚夫人的好意。
楚夫人即不能出声,又无法强迫吴桑坐下,便有些犯难。
正不知要如何去做时,殇神医收回双臂,小心扶着君墨尘躺到了床上,而后下床迎着两人走了过来。
楚夫人瞧着殇神医满头大汗,忙取了帕子递过去。
“王爷的情况怎么样?”
楚夫人瞄眼边上面色开始泛白的吴桑,问的有些急不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