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然入夏,但草屋低矮,窗洞窄小,是以外面艳阳高照,屋内却似极为阴凉,没有铺砖的地更阴潮入骨。加之祝四海为了讨好紫衣女子取来的水是特在自井中现打的,吴桑的肌肤便有些凉的惊人
牛大成看了眼已然湿透紧紧的贴在吴桑的身上,合拢时并不慰贴的衣衫,抱起她将人带到了没被水浸湿的地方。
牛大成虽说并不灵光,但也是个尝过男女情事的男子,抱着半祼的吴桑很容易的便会升起绮思。
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令他愧疚,他烦燥的抬手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牛大成,她是莫姑娘!送你果子吃的莫姑娘。”
心里的暗示果真的起了作用,他的心里的火气被压了下去。飞快的扫量一眼吴桑身上已然没有保温价值的衣衫,闭上两手用力的狠狠的将她原本就破开的衣服彻底的分为了两半。
“刺啦”
布帛的撕扯声透过木门清淅的传到了屋外。
紫衣女子勾起唇角望了眼明媚的天,走到了院中。
祝四海觉得那声音触感像是猫儿在自己的心里挠了一把,他不敢在屋外久听也随着紫衣女子立在了院中。
紫衣女子目光所向的地方,一片如墨染的云正向着两朵纯白如棉白云中间浮去。
只要黑云浮过,两片挨的极尽的白云便再也不能无隙的融和。
她静静的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只是不知打哪吹来一阵暧风,黑云被吹的像水墨散开,渐渐的失了踪迹。
屋内的牛大成闭着眼勉强将自己的外袄裹在了吴桑的身上。
他生的高高壮壮,只是一件长袄便大的足可以给吴桑当被。
外的紫衣女子与祝四海让他觉得这种敷衍的遮盖极度的危险。
他小心的将衣服在吴桑的身上裹紧,又拿起自己的腰带准备替她束紧衣袍以防散开。
为了顺手,他半蹲在地上,让吴桑的上身倾向自己,手环过她的背。
“啪~”
手扯着腰带的两端,望着吴桑愤怒而屈辱的双眼,他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慌忙解释道“莫姑娘,我~,你衣服~”
本就嘴拙,一急更加的说不清,手里拿着腰带,指着吴桑身上的自己的外袍,没有说明白,反而让吴桑更加深信是自己的清白被他给污了。
羞恼间,她举手又要扇向牛大成,却因为用力过甚而有些头晕耳鸣。
抬着手人便有些摇晃。
“莫姑娘。”
牛大成瞧见了,忙抬手去扶她,却因为落在肩上的力过大,将衣服给压的向两边扯开,露出了吴桑胸前一下雪白肌肤。
吴桑连忙用手去合,发现牛大成涨红着脸,目光却瞥向了别处。
“那个,你,我衣服,你同我没~”
毕竟是女子,关于男女之事她也不好问出口只得这样含糊着,好在牛大成也懂,他道“姑娘衣服湿了,穿久了会病的。换时我闭眼的没看姑娘,真的没看。”
吴桑看着牛大成急的话都说不利索在那里用手比划的样,心里便信了他。
“谢谢你,牛大成。”
面对她真诚的道谢
牛大成红了脸,低着头将自己手里的腰带递向她。
吴桑接过,一面系在自己的腰上一面问着这里哪里。
“这是紫姑娘的住处。”
“紫姑娘?”
面对吴桑的疑惑,牛大成道“就是太~”
说到一半,他总算记成祝四海再三叮嘱的话,把紫衣女子的身份给掩了过去。
“这紫姑娘是太子的人吧?”
面对吴桑的问话,牛大成惊的瞪大了眼睛“莫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从你说一半的话里听出来。
不过吴桑可不能把真实的答案说出来,她瞧着牛大成崇拜真诚的眼睛便想起了祝四海那双有些阴阴的眼眸,道“那个祝四海少说也有三十几岁的了吧?”
牛大民不知道吴桑的话怎么从紫姑娘转到祝四海上来了,但他仍实诚的答道“祝大哥三十六岁了。”
“这就是了,你瞧着有几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长胡子的?你这祝大哥十之八久是宫里的内侍吧?”
“内侍,那是什么玩意儿?”
牛大成出身草莽,除了知道大户人家有丫鬟婆子,家丁护院对于皇宫内的宫女太监怎么称呼还真就是不清楚。
一个女人说出太监两字还真是有些为难了,不过吴桑瞧着牛大成求真若渴的着自己,还是忍着尴尬道“内侍就是宫里服侍人的太监。这天下的太监没事费神捉我这个秦王夫人的,肯定是受了主子的支使。除了太子,皇后我还真想不出自己对别人还有什么用。”
牛大成听着吴桑侃侃而谈,望着她的眼里越发的有崇拜的光茫在闪。
吴桑瞧着铁塔样的牛大成竟然有着孩童一样的神情,望着他的眼问道“牛大成,你也是太子派来捉我的吗?”
牛大成刚刚真切的听出吴桑在提到太子时的不喜,现在见她把自己也归到了太子那一挂里,忙摇头撇清道“我牛大成虽说不成气候,可也不会没骨气到当人鹰犬。”
牛大成挺着胸,说的豪气冲天,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好像把自己的祝大哥也给骂了,便道“是紫姑娘让祝大哥同我去捉莫姑娘的。”
“她捉我过来想要做什么?”
问话时,吴桑觉得头顶有些混混沌沌的,想是那盆冷水起了做用。
想着紫姑娘把吴桑关在恭房,扯了她的衣服,又将她丢给自己,牛大成纵使再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