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觉得夜影说有道理,忙拿出王爷亲手绘的地图查看起来。
就在暗影与夜影还在研究地图上哪条路更近些时吴桑已然走进了天云山。
她自幼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一块石都很熟悉。
看着那曾印在血液里的影像,她真想停下来好好看看,摸摸。可是现在她得赶在别人之前找到娘亲阻止她将真相说出来。
圣女的住处在天云山的最深处,平日里出一回山需要三天的时间,可是吴桑硬是在每二天中午的时候回到自己曾经的家。
远远的看着那几间房子,吴桑便觉得手脚开始冷了起来,她突然有些不敢面对那个被自己称为娘亲的人。
可是想着远在都城的君墨尘,她终于鼓起勇气直奔娘的药庐。
药庐的门上竟然挂着锁。
吴桑当时就手脚冰冷,可是她仍提醒自己要冷净。
她将住处寻了个遍,果然每间屋子都上了锁,连自己的屋子也不例外。
身形晃晃,她就要下山去追,可是看着自己的曾经的房间,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上前打开了门锁。
屋内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桌上放着一瓶兰色的盈兰香。
那是自己最爱的花。
放了一年竟然看起来还是鲜活的。
鲜活,两字入脑她猛然觉得不对劲。
她抖着手将花拔了出来,浅兰色的花茎上粘着晶莹的水珠。
以她的经验,这花应是在瓶中放了没有几天。
看清了花中的情形,她觉得心跳的慌慌的忍不住四下打量起屋子,床上走时还零乱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桌上只有极薄,若是不反光根本就看不出来的一层浮尘。
娘子将屋子打扫了。
吴桑没有想到,一向清清冷冷对自己疏离的娘竟然会费心将自己的屋子打理的同自己在时没有两样。
原本好容易在心外面镀上的一层冰开始渐渐的裂开。
不等那冰真的裂开,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冲到外面打开了娘的药庐。
药庐里的丹炉终于熄了火,娘亲常年不离手的医书也都摆在桌上,显然她走的很忽忙,书并没有整理好,放的有些乱。
她走过去在书间翻找,还真在一本书下发现一封已然折开的信。
她抖着手打开是皇后写来的。
从内容上看应是她宫变失败,君墨尘还未接替帝位之时写的信,上面让娘亲快些到都城,将自己的身份公开。
自己终于还是晚了一步,吴桑突然觉得两腿失了力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地上放着药撵子,将她硌的生痛,也硌醒了她。
皇后为了抓紧时间,定是用了最快的马来送信,所以这信应该自己少比自己早一个月到天云山,可是瞧着自己屋内兰盈香的情形,娘亲最多才走了几天的样。
难道她也在纠结,她也有不舍。
吴桑她突然又有了信心,自己一定可以说服娘亲。
心里有了光明的念头,她转身要走,却不小心将案边一本极厚的关开药草的书给碰到了地上。
那书很沉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在药庐里听着极响。
吴桑知道这是娘亲最珍视的一本书,通常她不炼药时便用手抚摸着这本书的封皮。
她忙蹲身想要将书拾起来,书太沉太厚,她拿时手一抖那书页便散开来,有三两封信便自书间掉了下去。
瞧着信的封皮有些老,上面用转花小楷写着“莫芸蓉亲启”
都是写给自己娘亲的。
吴桑忙将书放于一边,将信打开来看,三封信都来自药王谷景容,都在询问一个叫做灵儿女孩的下落,并且措词一个比一个不客气。
灵儿?
吴桑一愣,她自认没有听娘亲提起过这人。可是,冥冥之中她觉得这人似乎对自己很重要。
她突然间想去药王谷景容那里问问关于灵儿的事。
致于自己的娘亲,吴桑突然明白了皇后的心思的歹毒,只有当自己与君墨尘面揭开真相才够残忍。才令天下信服。
所以如果自己没有到场的话,那种效果达不到的话,也就没有人会揭开真相。
即然心里有了决断便等不得,不过为了让暗影他们多在天云山浪费两在时间她将屋上所有的锁都撒掉,甚至还在灶房里生火做了饭。然后药庐里的火也点了起来,在离开时弄成刚刚熄灭的样。
至于那些信她全部收了起了,带在身上然后才离了天云山。
山下到一半时她实在体力不支便寻了个山洞睡觉休息,却听了异常,她才隐好踪迹便瞧着暗影与夜影消失在上山的路上。
☆、252.二百五十一相认
山下到一半时她实在体力不支便寻了个山洞睡觉休息,却听了异常,她才隐好踪迹便瞧着暗影与夜影消失在上山的路上。
虽说吴桑已经尽力的将药庐弄成有人在住的样子。可是,她知道暗影与夜影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暗卫,自己的那点小计量对于他们的迷惑也只能是暂时的,若等他们反应过来,反而更能确定自己回去过。
吴桑突然后知知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件此地无银的蠢事。现在想要回去把药庐还原成娘亲离去时的样子抹去自己出现过痕迹已然不现实,她只得打起精实,争取先于暗影他们反回天云镇然后买匹快马赶去药王谷撄。
得意于对天云山的熟悉,吴桑下山比上山还要快了半天的时间,太阳才刚刚有了西坠的势头她就已赶回了天云镇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