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夫错了。”
君墨尘诚心的认错,吴桑便也没有揪着他不放的道理,很大度的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即然夫君知错了,桑哥也收回找别人照顾的话。”
“其实,如若以后能遇到一个比为夫更好的人,娘子接受也没有什么不妥。”
君墨尘不知道自己的嘴里怎么跑出这话来,他惊的想要收口,已然晚了。
“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桑点脚,抬手,勾着君墨尘的脖子将他拉底,然后瞪着他的眼,语气不善。
吴桑再次将夫君换回了王爷,足以表明了她心底对这话的在意。
君墨尘不敢随便糊弄,屈膝与她平视,又吻了她的额顶一记,才道“即然娘子把为夫吓的够呛,为夫当然得讨回来。”
这倒也像君墨尘担但,吴桑却并不是很信。她以两手紧紧的捧着君墨尘的两颊,使其只能与自己直视,才盯着他的眼,道“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对待感情,为夫一直这么小气啊。难道娘子觉得这世上还有比为夫对你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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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二百八十回来就好
“对待感情,为夫一直这么小气啊。难道娘子觉得这世上还有比为夫对你更好的人?”
“没有”
吴桑诚实的摇了摇头。
虽说理智告诉自己,有人对吴桑好,是件好事。私心里君墨尘却仍因为她的答案而心定,展颜偿。
“这就是了。为夫刚刚只是因为见夫人把为夫想的小气,便开了个玩笑。倒是娘子,才是真的小气。为夫不过是开个玩笑,就直接把为夫的降成王爷了。”
这样说来,确实是自己比较小气。
吴桑对于自己的反应,多少有些不好意。不过,转念一想,这事情的源头都因是君墨尘没事乱说引起的,倒也理直气壮起来“夫君乱说话,怎么最后倒怪起桑哥来。”
吴桑表情无辜,不只改了口,声音更是在不觉间带了令人心醉的娇嗔。
君墨尘心下爱极吴桑此时对自己不设防的娇柔神情,陪着笑,道“是,是,都是为夫的不是。外面冷了,你我还是先进屋吧。”
经他提醒,吴桑才想起自己与他立在望云轩的院子里呢。
她怕君墨尘站得累了,下意识的扫量他一眼。
眸色水润,唇角含笑,那张脸比冬日的暧阳还是明亮。
吴桑觉得有些目眩,忙垂首,避开与他的对视,平稳了心跳去搀他。
“没事,这两步路,为夫还是走得的。”
君墨尘说着,直接牵过她的手,迈步回了望云轩。
望云轩内的红绸装饰已然都撤了下去,床上的大红色被褥也已经换成了石青色团花织锦被褥。
吴桑瞧见了,先扶着君墨尘走到床边,然后自己顾不得形像的趴上去,舒服的舒了口气,才扭头,冲着坐在床沿上的君墨尘问道“夫君,怎么把屋里的东西都撤了?”
她没有明说,君墨尘也知道她指的是屋里那些成亲才会用到的东西。
他不愿让她知道,自己之把以把屋子弄成拜堂时的样子,是因为当他得知她的目的地是天云山之后,曾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一身大红,嫁给了曾自天云镇出来寻她的伍清。
梦里的他喊破了嗓子,她却允耳不闻,随着礼宾的声音同伍清,一拜再拜。
在礼成的那刻,他猛然惊醒,像疯了一样,自床上跳起来便要去寻她。
因为连日是来不眠不休,也不曾好好吃饭,他的身体消耗到了极限,加之体内的蛊毒,他人才到门口便晕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是他人跌在了门槛之上,因为寸劲,原本强健的两条腿竟然都断了。
殇神医赶来之后,便将他按在了床上,再也不许他乱动。
楚夫人赶来之后,直接对他讲“王爷,你要相信桑哥,我那徙弟最是重情,她即然同你拜过堂,便绝不会做出背着你嫁给别人事来。”
楚夫人是桑哥的师父,说出的话自然有份量。
君墨尘心里也明白,可是他连地都下不了,被憋在床上更爱瞎想。
想怕了,他便用楚夫人的话来安慰自己“桑哥都嫁给自己了,肯定不会再嫁别人了。”
这样想着果然管用,可是他又开始担心自己扛不到桑哥回来时,他怕自己等不到桑哥回来便会变成什么人都认不得的怪物了。
他需要记下自己同桑哥拜了堂的事情,便令人将这屋子布置成了当初成亲的模样,这样即使自己再也无法清醒来,记忆里留的也是自己与娘哥成亲的场景。
伤感的过往不适合说给重逢的爱人。
君墨尘望着吴桑,道“娘子都回来了,屋里还摆着那虚的做什么。”
他说的轻描淡写。
吴桑却心下震动,道“桑哥回来慢了。”
“只要回来就好。”君墨尘淡淡的话令吴桑听了莫名的收酸,她转了话题,笑着招呼他道“夫君,新铺的褥子厚厚软软的,你也躺过来歇会。”
君墨尘得了邀请,便也斜卧到床上,单手支着脸颊,望着吴桑问她这一年来都去了哪里。
“去了天云山见了娘亲,然后又去了好些地方。”
吴桑不愿细说,望着君墨尘道“桑哥去的地方太多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同夫君说。”
说完她翻过身子,坐起,望着君墨尘道“夫君,桑哥把解药带回来了,明儿就让殇神医过来替你把身上的蛊毒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