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跳下床,方才穿好衣服,便有人来敲她的房门。
“桑哥起了吗?”
门外传来刘妈的声音,她应了声,便瞧着刘妈便推门而入,随着屋门大开,刘妈背后的日光白茫茫的直晃人眼,她惊急的问道“刘妈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辰时刚过。安王今儿一早便出府了,出门前特意让我不要叫醒你。”不等她问起,刘妈便又道“王爷一早进宫,也刚刚才回来。”
听说平王都外出回来了,吴桑飞快的将头发挽了起来。
刘妈瞧着她因为手急而梳下一把头发心痛的道“慢些,慢些,不急的。王爷特地传话让你多睡会,什么时候用过饭,什么时候去书房找他。”
说完她冲着门外道“银柳进来吧。”
随着话落,吴桑便瞧着一个水绿长裙的丫鬟端着食盒自屋外走了进来。
看面上生的弯眉细眼,正是那日为服侍自己沐浴的银柳。
银柳进来同吴桑问了安,便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出来,并取勺替吴桑盛了碗粥。
看着别人为自己的吃食而忙碌,吴桑有些别扭,她连忙上前接过到“我自己来就好。”
银柳避开她接东西的手说道“王爷一早便吩附银柳一定要好好服侍桑哥。这些事让我做就好,要不王爷会责罚奴婢的。”
一个王爷的丫鬟跟另国王爷的小厮自称奴婢,听着着实的怪异,不过吴桑现在可没心情理会这些。
她埋头吃过早饭,拭了拭嘴,理了下衣服便要出去。
银柳瞧了,连忙道“桑公子,王爷特地着人为你做了几身新前服,让你今儿就换上。”
听到平王为自己做了衣服,吴桑奇怪的瞧了眼身上的衣服。
虽说做工,料子都是头等,看着也算合身,但款式确实不像仆人所穿,而且纵使洗的在干净也能看出衣服旧了。
即然自己白天要陪着平王说话,自然也算是平王府临时性的仆人,他想让自己穿得光鲜点到也无可厚非。
等银柳取来衣裳打开她才发现那衣服款式,样色竟同自己身上穿的一般无二。
牙白的内袍,水兰的半臂,银色的宫绦,连绦端的珠子都一般无二。
见她瞧着衣服有点发愣,银柳笑道“这身衣服桑公子穿的好看,王爷便干脆让人替公子又做了两身。”
吴桑只是对于平王做衣服这件事有些意外,倒也并不在意穿的是什么,换好收拾妥当便独自一人去书房。
她虽说来得时间短,但府里的大伙都得到管家的叮嘱,与安王同来的桑哥是贵客不可以怠慢了。是以一路上不时的有人同她点头施礼,倒是并没有为难她,让她很顺利的在这若大的府里兜转许久找到了平王位于花园一隅的书房。
候在门外的管家,瞧着吴桑过来连忙冲快步迎下来道“桑公子过来了。”
他的声音又高又尖,吴桑听得一心里一激灵,礼貌性的回了礼,瞧眼紧闭的屋门道“王爷现在是不是不方便?我,一会儿再过来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便听到平王爽朗的声音“桑哥来了?”
吴桑转头,便瞧着平王与一位身着红色圆领袍服的老者立在书房门口
那老者须发皆白看,身体清瘦看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平王笑着招呼吴桑道“桑哥过来同司天台的陈监正见个礼。”
吴桑过来连忙冲着那陈监正施了礼。
陈监正望见她时眼里有精光一闪而过而后归于虚元无笑着冲她点首还礼,转头对着平王道“下官就此告退。”
与吴桑交身相错时,他的眼睛再次落到吴桑的身上,虽说只是一瞥,那如鹰隼般的眼神,没由来惊得吴桑心底发紧。
一晃神的空,平王拉起她的手道“陈监正刚送来两颗珊瑚珠,你正好可以帮我看看。”
一个堂堂王爷上来便拉自己的手,让吴桑心里别扭,但她又不好说什么,随着进了屋。
书案上放着一个红木匣子,里面铺着黄缎,缎面中央是两颗龙眼大小的珠子。
平王拿起珠子,道“据陈监正言他观天象,六日后本王的登基大典并不平顺,这红珊瑚可以压邪驱魔,他便拿了来让本王做个络子放在胸口,你看这两颗哪个好些?”
看似解释的说完他便将那盒子推到吴桑的面前。
吴桑听他说及六日后的大典并不顺心里硌登一下,努力镇定的盯着那盒子里的红珠子瞧了会,指着那个稍小些的珠子道“桑哥不懂珊瑚,不过这个看起来要清透许多,做成络子必是好看。”
平王听了探手将那两颗珠子拿在手中,对着光瞧了笑道“桑哥真是好眼光,你选的这颗当真要透上许多。”
说完他将吴桑选中的那颗放入盒中,把手里余的那颗递向吴桑“本王一颗便够了,这颗你留着吧。”
吴桑听了慌忙拒道“王爷,这怎么使得,这红珊瑚贵重之极,桑哥怎么承的起。”
平王听了拉过她的手将珠子放在她的掌心道“什么受起受不起的,本王送你,你便收着。本王瞧你的腰间正缺个佩饰,用这个做个挂上吧。”说完他不等吴桑据绝,冲着门外道“王管家。”
静候门外的王管家听到招唤,立马推门而入恭立党间问道“王爷可有吩附。”
“去找人把这个珠子做成腰佩。越快越好。”
“是,属下马上去办。”说完自吴桑手里接过那珠子王管家便退了出去。
屋内就余两人,吴桑觉得心里压得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