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

来到江正渊的办公室，里面除了他，还有江之珩。

爷孙三代坐在一起，仿佛也承载着江氏集团这几十年来的风雨历程。

江正渊坐在沙发首位，有些感慨地道：“阿棠啊，你今天能进来江氏，爷爷死而无憾了。”

江煜棠眼波微动，“爷爷……”

“这里没有外人，我有话就直说。你可知道，江家为什么规定只有嫡系子孙有资格继承江氏集团？”江正渊叹口气，“说起来这个确实有点古板，但那也是为了江氏集团更长远更稳固的发展。阿棠，你别怪爷爷逼你，你身为嫡长子，这就是你生来的责任，要是你没那个能力，倒也罢了，既然你有能力，以后就扛起你的责任，把我们江氏发展起来，再上一层楼。”

江煜棠听完却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不，爷爷，我来只是任职，棠远是我自己一手创立，我不会放弃的。”

“你说什么？！”江正渊吃惊地瞪大眼。

江之珩也是没想到，他微沉下脸，“阿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什么你们心底清楚，江氏这边，我依然没什么兴趣。既然爷爷非要我过来这边上班才同意凉烟当我的老婆，那我只能照做。爷爷，你现在不能反悔，我是江氏集团的副总裁，嗯，虽然是挂职的。”

“你——”江正渊气得血压都上来了，他一伸手，手中的拐杖照着江煜棠的身上挥下去！

江之珩急忙一喊，“爸！”

江煜棠更快地反应过来，一个闪身就躲开了，江正渊毕竟年纪大了，这一拐杖没打到人，他自己却是累的呼哧呼哧地，他一咕噜坐下去，“你这个小兔崽子！敢耍你爷爷！”

江之珩搀扶了一下江正渊，厉色道：“阿棠，你坐下！”

江煜棠依言坐了下来，他的目光里没有了十多年前的桀骜不驯，只有一丝冷冽和微嘲，“爷爷，爸，何必自欺欺人？江家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嫡长子身份的继承人，而是需要一个遮丑的工具而已。毕竟，私生子这名声，说出去不好看也不好听，是不是？”

“你……”江之珩脸色刷地一下灰白，“你眼中还有没有这个江家？有没有爷爷？”

“都过了十多年，爸你还没看清吗？”

“……”江之珩气得拧紧了眉，原本心底对这个儿子的那点愧疚也好像荡然无存，“阿棠，你考虑清楚，若是你一意孤行，这位置，也不是不能让的！”

江正渊一听，气得拐杖连连直跺，“你住嘴！”

江煜棠只是轻轻一笑，“这不挺好的？爸，你终于说了心底话，这样一来，大家都轻松了，很好。”

他转身欲走，江正渊喊道：“回来！”

江煜棠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眸底藏起一抹认真，“爷爷，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您身体不好，春节过后，还是继续去国外休养吧。”

“……”

江煜棠说完，没再犹豫，转身离去。

江正渊气得伸手指着门口，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