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才能对朕如此说话,朕该走了。”他说完,揽过了安笙,用力吻住她的唇,那吻,霸道而又蛮横:
“有件事朕似乎忘了告诉你,白楉贤下个月会和月丞相的女儿月怜完婚,你看你有没有必要留到那个时候再离开?”
安笙心中沉了沉,但眸光流转间,却不曾展现丝毫喜色。她自是不敢再激怒君修冥。
而男子俊颜从容,同样辨不出情绪,沉冷的声音淡淡萦绕在她耳畔:“你与他之间,是真心还是假意,朕不管。但你记住,他想要不会只有你。”
常德将安笙在宁王府受伤时让白楉贤上药的事告诉了他,因此君修冥心里很不爽,于是就指了一门婚事。
安笙抿唇不语,看着他冷傲的背影消失在内殿之中。刚刚的那句,是警示吗?!
那么他呢?他想要不是比师父更多吗?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此时她哪里还有丝毫睡意,缓慢的翻身下床,赤果的玉足踩着柔软的绒毯,落地的青铜镜中,倒映出女子绝世的容颜。
殿外,突然传来细碎的嘈杂声,安笙尚未会意出怎么回事儿,君雯便直接走了进来,她得知若离进了宫就没有回去,所以立马赶了过来。
当然,她是得知皇兄走了,她在养心殿见到安笙时,愣在了当场。
与以往不同,此时的安笙,一头青丝披散,更显肌肤莹白似雪。很美,或许,美得过分了一些。
“昨夜…你们?”
安笙知道她要说什么,果断摇头:“什么都没有!”
君雯使了阿湘过来帮她梳理,自己走向了床边,翻了翻被子:“你们昨夜都干什么了?若离,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和我皇兄盖着棉被纯聊天吧?”
安笙眼神飘忽不定,两颊飘上红晕:“深更半夜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君雯长叹了一口气:“算了,问了你也是白问,等你脑子开窍估计我都为人妇了。”
安笙白了眼她:“公主就那么盼嫁吗?嫁人有什么好?相夫教子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
君雯坐在一旁。品着茶,语气竟带了几丝悲凉:“那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想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孤零零一个人活着吗?”
安笙倒还真没想那么远,说不定活不了那么久就死了呢?如此岂不是白想了。
见已整理好,安笙便起了身,转眼看向正自在喝着茶的人:“不说这个,宁王的事,皇后有受牵连吗?”
她记得,宁王亲口承认过,这件事跟皇后也有关系。
君雯将茶盏放了下,想起就觉得快哉,不过又略微疑惑:“怎么突然想起来了问她?不过本公主的恶气算是出了。
公孙淑媛现在除了皇后的头衔,可真就什么也不是了。往后在这宫里,她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这可好了。宫里总算是少了些血腥味。”
安笙轻笑了一声,淡然的说道:“恩,这样的确挺好。”
君雯可没错过她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你那笑是什么意思?对了,若离你老实跟我说,你跟那尚书大人的小少爷是什么关系?”
安笙只是有了既留下来又不尴尬的主意:“什么尚书大人的小少爷?”
君雯惊讶里带着质疑:“真是奇怪,你连人家的身份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要救你?若离,你不会想骗我,你不认识他吧?”
安笙不禁皱了皱眉,君雯的话让她感到困惑,救她的人不是君修冥么?
看她一脸的茫然,君雯想她应该是真不知道那男人的名字:“就是那个白大人的小少爷白楉贤啊!我倒真没想到,他会是我皇兄的内应。”
安笙抓了抓头发,有些跟不上她师父身份变换的节奏:“呃……”
他从来没跟她说过他是君修冥安排在小侯爷公孙止身边的卧底,想来这次他们所有的计划也都在君修冥的掌控中,所以宁王才败的一塌涂地。
只怪这君宁遇到了神一样的对手猪一样的队友。
君雯试探的开口问道:“若离,你喜欢白小少爷,对吗?但我听皇兄说,下个月他就要和月丞相的女儿成婚了。”
谁让安笙总是一副巴不得要远离她皇兄的样子,所以君雯不得不猜忌她心里有喜欢的人。
安笙倒是被问住了,当她以为自己会在万花谷生活一辈子时,就觉得师父一定会是陪伴她度过一生的人。
可后来渐渐地发现,她对师父的感情不是爱,而是带着一份对亲情的渴望时产生的情感。
她的沉默倒是让君雯有些着急:“若离,如果你喜欢他,我皇兄怎么办?”
安笙托着左腮,眉间微蹙,最后起了身:“公主,你就少吃萝卜淡操心了,你皇兄和你母后都巴不得我走呢!我走了,她们就觉得宫里太平了!”
君雯掰了掰手指,听到这话始终有些郁闷:“这么说,待白少爷成亲后,你是走定了?”
“嗯。”安笙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随手拈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吃了起来,完全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而她只是在想着,白尚书是太后王氏那边的人,那师父的仇家究竟会是谁呢?
君雯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唉声叹气的看着她将一盘的糕点全部吃完。
安笙拍了拍身上的粉末,看了眼外面正好的阳光,说道:“我该回去了。”
君雯跟着她走出了殿内,想要将她拦下:“回什么回啊?你没死的事,还有昨夜你留宿养心殿的事,后宫早就传遍了,不然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