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疲倦,双眸极力的想要睁开,却没有办法做到,两片蝶翼轻轻交汇,我阖上双眸,入睡在晚秋冬初。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星期日早上了,手里的电脑被放到了一旁的桌上,我还在藤椅里窝着,只是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我的手紧紧攥住毯子,一双眼眸立刻从迷离变得清醒,头颅有一霎那的不镇定。
我猛地一惊,下意识的……他回来了?
我急忙掀开毯子,鞋都没穿,直接跑进大厅,喊了一句,“御!”
空荡的房子只有我的回声,可是……
我黯然的双眸讷讷盯着地上的毯子,风微微拂过,毯子毅然没有半丝蠕动,如果他没有回来,毯子从何而来?
“御!”我不死心的一个一个房间找,厕所,厨房,我的房间,班婕妤的房间,都没有。
最后,我泄气的坐在沙发上,难道不是他,是我的错觉?
也许昨晚是我自己冷醒了,拿毯子盖在身上,也许……就是那样!
失落的心狠狠的揪着我的动脉,手微微一颤,碰倒了桌上的一杯水,是那水温再度让我惊愕。
我整颗手放置被洒出来的水上,接着又摸了摸被子,温的?水是温的,是不是说明他刚走不久。
我指腹来来回回在水杯上磨蹭,忽然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响起,我猛地一惊,连忙跑到门口,当班婕妤的倩影出现在我的视线时,失落感愈发愈浓。
双眸黯下来的光无处可寻,心,仿佛从十八楼落到负一层,那样的极限运动,我承受不住。
不是他……
“你怎么跑出来了?”班婕妤拧着眉盯着我,一边教训道,“鞋也不穿,怎么?嫌医院没待够?”
班婕妤责备的声音让我微微有些清醒,抬眸看她,一双清眸没有焦距的定格在她模糊的脸庞上,讷了一下。
“你,你怎么回来了?”我两脚磨蹭着,一副踌躇的模样问她。
班婕妤扫了我一眼,接着又把我推到沙发,丢了一条毯子给我,没好气说,“别给我冻着了,又上医院去。”
我刚想开口问,班婕妤又道,“还不是小乐子说你打电话给我,可你手机关机好几天了,我能不担心么?后来给木木打电话,她说你遇到劫匪,还受伤了,我听了立刻回来了,免得你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
说着,班婕妤又跑到厨房,端了早餐出来。
“过来吃吧,我刚到楼下买的。”
我蹑蹑的找到鞋,穿好,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还是你好。”
“怎么?”班婕妤闻言,微微挑眉,一言道破我的思绪,“我们小葵花思春了,想你家大帅哥了?”
“不是吃早餐?”对于她这种八卦行为,我干脆装聋卖哑。
班婕妤哼哼两声,“你就装吧!”
“你跟陈默怎么回事啊?”我直接把话题转移到班婕妤身上,陈默那晚怪怪的。
说什么班婕妤不会接他电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僵了?
话落,班婕妤夹着油条的筷子一松,油条掉进粥里,粥溅了出来,弹到班婕妤的手臂上。
她微微不自然偏头,神色迥异,抽一张纸巾漫不经心的擦拭手臂上的粥,佯装轻松开口,“我跟他能有什么事。”
说着,便把纸巾放在桌上,悠悠起身,说,“吃饱了,你慢慢吃。”
我盯着她远远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把房门关上,我依稀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视线微微凝重,瞬间也没有了胃口。
门铃急促响起,我扔下筷子开门。
他刚毅的脸庞倏然出现在我的眼眸,我还来不及看清他俊逸的脸庞,下一秒,整个人却被他拥进怀里,双臂把我禁锢在他的胸膛,让我可以听清他实而有力的心跳声。
列御寇把我抱得很紧,紧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趴在他的胸膛,闻着熟悉的薄荷清香,我诧异的开口,“你,你怎么回来了?”
那一瞬间,我不敢相信,还以为这是错觉。
直到他那不规律的心跳将我拉回现实,我伸手抱住他结实的腰肢,才感觉到真实的存在。
讷讷的敛眸,眼瞳盯着熟悉的衬衣,还有他手腕上那颗镶着紫钻的手表。
那一刻,我清醒了,他真的回来了?
我醒来的那一秒,就有强烈的感觉,列御寇回来了。
只是,我没想到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先让我掉到地狱,在让我从地狱回到天堂。
“还好……你没事。”他抱着我,反复呢喃着,语气有些沉重。
他一直说,“还好你没事。”
我微微拧眉,双臂将他抱得更紧,难道他知道我出事了?所以急忙赶回来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轻声问他。
列御寇抱着我没有回答,外套沾了一些寒气,扑面而来的都是他从b市带回来的硝烟,我微微偏头,整个人躺在他的胸膛上。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默说的,你怎么可以不让我知道。”
“对不起。”
我只是不想他担心,只是不想又再一次因为我的事情打断他所有计划。
“别再说对不起了,好不好?”每一次说对不起,似乎我都感觉到,他并不是那么的开心。
我窝在他怀里,浅浅的点了点头。
“好香,你在吃早餐吗?”他忽然问,接着推开我,视线看了我一会儿,微微一笑,说,“我好饿,陪我吃点?”
“嗯。”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