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怕我说出那句话,所以他不给我机会,先离去让我冷静。
其实,我明白,也许我会说出那句话,分手那句话。
我怔愣的盯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耳朵嗡嗡作响,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对着我生气?
他明明是生气的,却隐忍了?
那究竟错的那个人,是谁?
我忽然踉跄一步,班婕妤眼疾手快上前扶住我,轻柔唤了一声,“葵葵……”
她的声道夹着几分担忧,我怔愣的抬眸看她。
轻轻抿了抿干涸的唇,激动的问班婕妤,“为什么?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
越是开口说话,我整个人越无力,最后,我缓缓向地面匍匐而去。
“葵葵……葵葵!!!”
班婕妤的喊声还在耳朵盘旋,我觉得世界已经昏眩地转,下一秒连我自己身在何处我已经不知晓,只知道,有一条温柔的手帕抚摸我的脸庞,轻轻的,柔柔的。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是班婕妤那张担忧至极的小脸,看见我醒来,她脸上大放异彩,高兴得不得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可怕我吓坏了,你终于醒了。”班婕妤呼了一口大气,双手聚拢,闭着眼睛谢过神灵们,像是把一块几千斤重的大石从胸口搬下来了。
“婕妤……”我虚弱的唤了她一声。
班婕妤立刻抽回神,紧张的把我按在病床上,一副担忧急促说道,“姑奶奶,我求你了,别乱动。”
我整个身子虚弱无力,班婕妤稍稍用力就把我禁锢在床上,我虚弱的泛了泛眸子,头疼的厉害,声音粗哑,“我怎么了?”
班婕妤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你都是奔着棺材去的,我能说你怎么了?”
“……”
“行了行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照顾好,我能说什么?”班婕妤语气好不到哪去,但关心依旧真切,“列御寇走了没两分钟你就晕倒了,我让小乐子开车过来接你的,这里是市一。”
接着她又啰啰嗦嗦一大堆,“还有啊,你这次怎么也要在医院住一个多星期,不然别给我出院。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被你自己折磨的只有半条命了,还好意思在阳台睡觉……”
我听到一半,整个人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班婕妤跟我的主治医生都在一旁,他们两正说着话。
“婕妤……”我低低的唤了一声班婕妤,接着虚弱的开口,“给我水。”
班婕妤见状,忙不迭地给我递上水,医生也好心的帮我把床摇起,让我躺的更舒服些。
班婕妤喂了我喝了一些水,问我,“怎么样?清醒没?”
她这般问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