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说,我也不追问,这才想起今天来找白挚的目的,“母亲今天是不是找过你了?”
“嗯。”他顿了顿,又说,“心脏一事,是我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微愣片刻,白挚也知道了?
原来我们都误会母亲了,其实她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冷血,她虽然逼着我回a市,可是她没有用一颗假心脏来忽悠我。
“她能这么快找到这颗心脏,想必也花了不少精力,对于你回a市,看来她志在必得。”白挚又跟我分析道。
“她逼你现身,你就不恼怒吗?”我问白挚。
母亲这般逼白挚现身,白挚真的不恼怒母亲吗?
白挚一手闲在玻璃桌上,西装里的衬衣两颗扣子闲落的松开,看上去倒有几分大学时代痞子学长的风味。
他说,“也许会恼怒,可终究,她是母亲,她支撑着白家,也会累吧。”
话落,我狐疑的看了白挚一眼,以前白挚在我眼里,是跟母亲一样那般冷血,可为何这些日子我看到的却都是他的柔情与内心呢!
无论如何,白挚说的没错,终究,她是母亲。
而今天我真的感觉到一个做母亲的辛酸,或者她也很担心白挚,无非想要知道他好不好,只能借我打听到白挚的下落罢了。
夜空挂满了星星,月亮渐渐的变亮,阳台的几条藤花爬上枝头。
一枝红杏出墙来,满园春色掩不住。
还真是正解。
“哥,我嫁来s市,遇上他,怎样心才不会痛?”这美丽的夜景,诱使我神差鬼使的问出口。
话落,白挚微微一怔,我整个人也微微一滞。
居然那么轻易的把自己的心里话问出口。
“心或许会痛,可你未必不幸福。”白挚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不解的问他,“什么意思?”
“你嫁到莫迪,就懂了。”白挚淡笑这开口,嘴角噙着一抹完美。
他说,嫁到莫迪,没有说嫁给莫迪少当家,为何要区别?我甚是疑惑。
“你也同意我嫁过去?”我低着头,讷讷的反问着,眼睛盯着某一处有些出神。
白挚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似是安慰,其实更多的是如释负重,他又是那句话,“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话罢,我们一同笑了,最后默契的看向天上的夜空,星星寂寥,月亮微圆,今天十二了,过些日子便是元旦,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