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小牧的手忽然一怔,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每次不留下来吃饭,就怕院长忙碌,要么就是小朋友们都吃的不安宁,因为院长每次都把好吃的推给我。
“其实你很聪明,你应该可以想到,只是你不愿意往深处想,是因为你怕受伤。”列御寇继续说着,“葵葵,我们都明白,渴望一种东西的时候,最坏的打算不是失望,是绝望!”
是的,绝望!
对于亲情,我还能抱有希望吗?
我还能再次被击的体无完肤吗?
“尝试去接受这一切,别逃避自己的内心,不是所有人都会如同你母亲一般,逼迫你的!”
那天的列御寇,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明明我没有跟他说过母亲的事情,他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他好像感受到我的心在动摇,他在替我坚定内心的抉择,只是我会辜负他的信任。
我不能放任白挚,他跟慕斯之间我想我很清楚,他当初因为慕斯险些丧命,他可以为了慕斯公然跟母亲作对。
如果非要用一个人的幸福去换另一个人的,我宁愿牺牲的人是我。
而且……我还能嫁给列御寇,难道这不算不幸中的大幸吗?
后来,列御寇拉着我进屋,孩子们都在屋里看电视,见我跟列御寇进来,连忙让了点位置,我们瞬间占据了一大块空间,列御寇从西装口袋掏出红包,我也不清楚他何时准备的。
“红包!!!”
孩子们看见红包,个个乐不开支的往列御寇身上凑,亲昵的喊着,“御哥哥!”
孩子都是纯真的,他们喜欢红包,并不是因为里面是钱,而只是那是红包,过年的一个吉利,犹如一场游戏。
列御寇咧着嘴巴笑了笑,将一沓红包递给我,对孩子们说,“让念情姐姐给你们发!”
孩子们的视线毫不掩饰的停留在红包上,随着列御寇手的移动,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转到我身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忙着接过,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这样好不好,大家都准备一个表演,如果表演的好,就把红包给他!”我扬声说着。
孩子们见红包不是那么容易拿,自然有些丧气,不过听说要表演,个个又来了兴致,似乎他们最在行的,便是表演了。
在孤儿院一整天,比我在a市二十多年听到的欢笑声都要多,每一个孩子的笑容都极为灿烂,有时候我真的不忍打扰这美丽的脸庞。
雪儿在屋里,不能跟着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医生说雪儿在生活上必须注意,不能大起大落。
我把最后一个红包递给雪儿,她眼睛对其他孩子都充满着羡慕,因为她不能同正常孩子一般玩耍了。
雪儿接过红包,勉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