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下来,“好,我这会儿就没什么事,这就过去看看她。”
孤儿院那个地方,听起来很寂寥,事实上它比哪儿都喧闹,有孩子们的欢笑声,有孩子们缠着我。
我拿了钥匙跟钱包,打了的士去孤儿院,司机听着电台,刚好听到白家跟列家联姻的新闻,司机便八卦了几句,“如今的世道,都是有钱人跟有钱人强强联手,贫富差距已经越拉越大了。”
“这个白家大小姐估计这辈子也不愁吃穿了。”司机还在叨唠说个不停,后来又说,“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司机见我好半天一句话也没说,便悻悻闭嘴。
我那颗原本因为院长打电话来而沉浮的心,如今又开始乱了起来,联姻的事情一出,似乎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念情,怎么了?来了快半个小时了,都魂不守舍的!”院长从屋内出来,看我没精打采的便问到。
我摇摇头,甩开那些苦恼,硬扯出一抹笑,“没有呀,对了,院长,雪儿呢!”
“屋里呢!”院长指着屋内说。
我探头看了一眼,正瞧着雪儿在画架前面画画。
“我瞧瞧她去!”说着,我便往屋内走去。
院长盯着我的背影,还是拧起眉心,虽然我说没什么事情,可终究我的心事太过明显,瞒不了院长。
“雪儿,画些什么?”我走近雪儿,问她。
雪儿见我来,便把画架微微偏移,让我看清她正在画的东西,是我的肖像,那一刻,我猛地一怔。
雪儿这是自闭症,对于这类型的心理病,我似乎很敏感。
虽然上次因为医生的事情有跟列御寇争执过几句,不过他说的有道理,也许是该让雪儿看看医生。
“偶尔会说几句话,也许是三天说一句,也许是五天说一句。”院长进屋来,说道,“可惜了,这么活泼的孩子。”
“我让李医生过来瞧瞧吧?”我忍不住提议说。
院长点点头,赞同道,“也好,毕竟这类型的病,早治早好!”
我微微垂眸,盯着雪儿已经画出一番轮廓的我,鼻子很小巧,眼睛很有灵气,她还没有画嘴巴,可那双微微蠕动的娥眉,一看就是我。
我最习惯这样捐着娥眉,因为曾经看着父亲的照片,他也是这样捐着眉,想起眉毛,让我顿时想起了秦木槿,她捐眉的模样跟父亲甚是相似,那样的神情真的很像很像!
在市一的楼下,我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找李连杰,还是我可以找其他的心理医生,不一定要找他。
在我犹豫着的时候,李连杰的助理看见我,连忙喊住我,“苏小姐,您来了,李医生就在上面呢,您是复诊?”
最后深深呼了一口气,来都来了,索性问他的助理,“他在办公室?”
“是的,您这会儿上去正合适,刚刚有个病人刚走!”助理说着,又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我去住院部送资料,您先上去吧!”
“好!”
去李连杰的办公室这段路很短,可是我走的很漫长,我反复思虑,来这里找他到底对不对?
他曾经说过,只要他喜欢我,我给的都是错觉!
在我还没有思考清楚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口的,象牙白的大门前,我踌躇了一下,还是提起手正准备敲门,门的那头却被人拉开。
四目相对!
我诧异的盯着他,列御寇俊毅的脸庞有些消瘦,眼底乌青明显,我怔愣片刻,不太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那般惊讶,与他看见我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相比,我有些夸张了。他为何可以如此淡定,我紧拧了一些秀眉,不经怀疑,难道他已经把一切都调查彻底了吗?我的精神病史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