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真就用酒精擦洗了我的包,霸姐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中,最后看不下去了才将江小白全都倒在了地上,搂着我的肩膀说:“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在星城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大半夜爬过岳麓山,别看霸姐胖的双下巴都闪闪亮,爬起山来简直是神速,我跟在她后面累的大汗淋漓,爬到灯塔那儿的时候,我实在是走不动了,霸姐说:“那我们就下山吧。”
我指着近在咫尺的山顶:“霸姐,你不怕上去看看吗?”
霸姐回头瞪着我:“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上山是为了下山,非得看到山顶做什么,到了山顶伸手也够不着天,这男人跟爬山一样一样的,不是非得要结婚生子白头偕老的,一般人陪你都山脚下就行了,耐力好的陪你到半山腰,能陪你爬到这儿的人,很不错了,你别要求太多,真爬上去了也没什么好看,除非你有特异功能,能看见各家各户正在办好事的男男女女。”
霸姐的话总是耐人寻味,但无外乎都是随着我失恋的由头来的。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霸姐看着满头大汗的我:“任何的感冒药都比不上运动,出了这场汗,回家闷头大睡一场,我等着你来找我。”
这个神一般的奇女子简直让我看不透,说她三俗吧,她确实很三俗,还很恶俗。
可是恶俗当中又带着那么一丝的超凡脱俗,总而言之她把我看的死透死透的,我却看不到她内心半点的独白。
这场博弈,一出场就惨败。
但对于接下来的业务,我确实信心饱满。
回家之后我给姚远打了电话,我偶然有一次听他说起星城的房源,他来到我家的时候还带了夜宵来,葡式蛋挞,我有一段时间很喜欢,还有新奥尔良烤翅,没想到这个医生给我买的夜宵却那么合我的胃口。
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姚远心疼的问:“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张路都急疯了,想杀人的心都有,她就一眨眼的功夫,你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以后别再这样了,别让爱你的人担心。”
我吧唧嘴,咬了一口鸡翅问他:“谁爱我,你爱我吗?”
姚远嗯了一声,拿纸擦着我的嘴:“我爱你。”
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拿着咬了一口的鸡翅递给他:“吃了它,吃了它就证明你爱我是真的。”
姚远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三两下就把鸡翅给吃了,我递了张纸巾给他:“吐出来啊。”
他嚼了两下问我:“吐什么?”
我咬牙说道:“骨头。”
姚远柔声一笑:“别逗了,你给的我哪舍得吐骨头,你快吃。趁热。”
我也尝试着吞了一下骨头,实在是难以下咽,姚远拍着我的后背:“鸡翅是我吃的,我爱你是真的,你相信了吗?”
我咳嗽了几声,脸都涨红了:“我信,那我需要报答你吗?”
姚远微微躺在沙发上:“万千报答,不如相许。”
我嘻嘻笑着:“用何相许?”
姚远答:“以身。”
我捧腹大笑,喝了口水还差点把自己给呛到,与姚远的对话永远都是一种很舒服的方式,像他这么会说话的男人竟然没有女人,也没有绯闻,实在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吃饱喝足之后姚远起了身,我看着他:“你要干嘛去?”
姚远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回去,很晚了,你该睡觉咯,明天早上我给你送早餐,还有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我毕恭毕敬的把手机奉上,姚远刷刷几下就拨通了他自己的号码:
“明天早上我要是没见到你的话”
我昂头:“会怎样?”
姚远笑:“不怎样,那我就后天再来找你。”
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拍了拍沙发:“韩野第一天来我家的时候睡在沙发上,你介不介意也睡一次沙发?”
姚远这么聪明的人都足足愣了两分钟,两分钟过后,他还是去开了门,我很失望,但心里又长舒了一口气。
将茶几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妥当后,我起身去洗漱,然后洗了个澡,没吹头发就躺在沙发上装死。
门铃响到第十声的时候我开了门,姚远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然后二话不说就往里头闯,被我拦下了:“不是走了吗?还进我的屋干嘛?”
姚远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睡前刷牙是医生的好习惯,我不能破坏这个习惯。”
姚远走了进去,我关好门跟在他后面:“拜托,睡前刷牙是每一个小朋友都知道的良好习惯,你就这么个优点还真是不值得宣扬。”
姚远将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所有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最后还递给我一把梳子:“在小超市里看到的,月牙梳,很精致,我想着你应该会喜欢,买来送给你。”
我看着那把月牙色的梳子问:“几毛钱买的?”
姚远摸摸我湿漉漉的头发:“不贵,你放心收下,几分钱而已。”